东方既白拂了拂身上沾的茶叶,转身就走,走了没两步,想着自己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挑起怒火的,又折返回去。
结果却看到燕景瑜趴在浴桶边缘哭得肝肠寸断却还极力压制住不出半点哭声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东方既白心里难受得像被针扎了一下,差一点就想冲过去给她一个拥抱,告诉她都是自己不好。
考虑到她的情绪,东方既白还是生生忍住了,迟疑一下走出门,把寝殿大门合上,轻声交待赵恒逸:“照顾好她,最多再泡一刻钟就得起身了。”
不等赵恒逸回答,东方既白就径直离开了。
赵恒逸看到他身上湿了一块,心想这事还有得吵,自古好事多磨。
燕景瑜听他说什么知己好友,心里升起的最后一点希冀也被掐灭,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觉得难堪、委屈和难过,从前被宫人磋磨,被兄弟姊妹欺凌她都没哭过,此刻却心里绵绵密密地疼得厉害,泪水如同决堤了一般涌出……
东方既白此刻也在想自己为什么那么做。
其实即使把她当作男子,很多行为也早已越界。
还能是为什么呢,东方既白反复拷问自己的内心,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东方既白你可真像个懦夫,连喜欢都不敢承认。
东方既白想明白了,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也怕是自己一时头脑热,到时候白白耽误人家。
此刻远在冉城边境的宋燕回收到了东方既白的来信,大笑出声道:“哈哈哈,老夫该回京了,顺便瞧瞧我家那个小子。”
副将闻言也很是高兴,连忙传令全军,准备班师回朝了。
当晚,东方既白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他梦到梦中的自己娶了燕景瑜,晚上回寝殿的时候看到燕景瑜躺在自己床上,惊诧出声:“你怎么在我床上?”
燕景瑜眉头一皱,答道:“我们成亲了,我不在你床上,那该在谁床上?”
梦中的自己闻言有些不敢相信,醉醺醺般地走出寝殿,看到大门上贴的红双喜字,小声喃喃道:“我成亲了?”
随后梦中的自己又头脑晕乎乎地回了寝殿,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
梦到这便结束了,东方既白醒来之后莫名觉得很真实,好像真的生了似的。
他就这么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里想着燕景瑜要真是男的,按照这么下去,他不弯也得弯,而且他好像还真的能接受。
如果是她的话,弯也就弯了,只不过到时候谁上谁下还真不好说。
想到这,东方既白暗骂了自己一句,乱想什么呢,你个色迷心窍的玩意!
东方既白拍了拍自己的双颊,强迫自己别去乱想,起身洗漱,然后练剑,完事后,沐浴用膳。
诸事完毕后,东方既白进了书房,深吸一口气,然后拿出那本《阴阳录》来仔细看完了。
看完之后,他差不多明白了,所谓卿子就是外形稍像男子,实际和女子身体构造差不多,和那所谓的双性人差不多。
只不过身体里女性的器官更完整,也可以说是女人,只不过这个世界给了她一个性别称呼叫卿子罢了。
至于契子那就同理了,长得像女人,但不完全是女人,传说中可能掏出来比你大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