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后若是被人翻出来,岂不是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他堂堂一个天子居然插手臣子的内宅之事?!
慕容樘感觉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
“皇上息怒!”
感受到慕容樘的怒意,孟威再次把头低了下去,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此事内情复杂,卑职来之前已专程去大牢中找那凶手了解过,据他所言,早些年他与沈清荷有过些许交情,且这么多年都一直心悦对方,而今见对方生产误以为沈清荷与镇远将军勾结心中不满才下次毒手。”
“呵,心悦对方?那沈清荷早些年虽嫁作他人但如今丈夫亲人都已去世,这么些年一直独自在边境待着,如果他真的心悦朕怎么不见他亲自去找沈清荷?”
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己私欲得不到满足心生嫉妒罢了。
慕容樘也是男人,自然不会被如此简陋的谎言欺骗。
“卑职也是这样想的。”孟威点点头,附和道,“只是眼下事情已然发生,计划失败我们必须想一个办法遮掩过去,给将军一个交代。”
“交代,所有人都向朕要一个交代,可何人能给朕答案?”
心中怒火渐渐平息,慕容樘也冷静了下来,坐回到椅子上听孟威继续往下说。
“据卑职所知,前几日马场一事似与西域有关,只不过迄今为止还没有查出结果,不如我们也将计就计,将此事一并算上,正巧那沈清荷流放的地方距离西域算不上太远,这样一来也说得过去。”
“哦?有点意思。”
孟威给出的这个解决方案不错,慕容樘没怎么犹豫便同意了。
消息传到将军府时,沈清荷已经醒了,正抱着孩子站在一旁看嬷嬷帮她收拾东西。
“西域?好遥远的地方,如果有机会我还真想过去看一看。”
“此次离开,你怕是再也不能回京城了,真的不后悔吗?”
其实乔语舒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件事与西域没有半分关系,只是眼下皇上已经这么说了,他们作为臣子除了相信再无别的办法。
沈清荷在其中顶多也只能算个受害者。
“有什么可后悔的,都是我自己的选择罢了,当初是我自己要来,如今走了也怨不得别人,你就别在这儿可怜我了,别忘了我刚来时可是要破坏你与你夫君的感情,真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不成?”
沈清荷面容沉静,似乎并未因此事受到影响。
但心细如乔语舒,还是透过她的伪装看到了那点埋藏于真心之下的悲伤。
说来说去,沈清荷也只不过是受制于他人的一枚棋子罢了。
此番回去她还带着孩子,想来日子只会更不好过,同为母亲乔语舒同情沈清荷的遭遇,但作为昔日的敌人,她确认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对他人仁慈便是对自己不利,乔语舒唯一能做的,便是让嬷嬷在收拾行李时帮忙悄悄塞了几张银票进去,就当是她送给孩子的礼物。
“放心吧,我才没你说的那么糊涂,此去路途遥远,你定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啰里啰嗦,有这功夫你不如祈祷我们此生不再相见,这样你的生活也能过得舒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