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姜挽抒只能说玉露对感情之事纯洁,天真无邪。
周述安要当真喜欢她喜欢得如玉露所见,在她自求要和亲草原之前,他怎么可能不在她身边给她打定心计呢,说什么另愿放下所有一切都要和她在一起这种话呢?
她不怨他,因为她知道这是人的自私面,
她也知道,就算那时周述安真的和她所想这么做了,到头来,她还是会循着自己计划去父皇书房前求薮猫她和亲的。
她受天下百姓供养,当自己有了价值,哪里有不回馈天下百姓供养的道理?
所以她真的不怪他。
而另一头听着这话的男人双唇紧闭,只感觉浓厚的血液在身体里奔腾不休。
周小公爷、驸马?
猛然之间,男人手中杯盏碎下,碎片落一地砸起声音,引得整个在吃食处的人看去。
后,他又无任何动作,那些人自觉无趣又是将视线移开。
姜挽抒自然也注意到这动静,时下京城人喜爱风雅,就连客栈里吃食之处每位都装有屏风。
屏风薄薄,姜挽抒依稀能瞧见男人身影,却不能见到其清晰面容。
屏风两侧眼眸剎那之间四目相对,姜挽抒意识到什么,猛然惊了神。
直到男人站起身子,带上中原店铺所买来的狐貍面具悠闲自顾往楼上走去。
姜挽抒被吓得额头已有细汗沁出。
“玉露,刚刚那个走上二楼的男人是不是周炎?”她惊慌失措,向玉露征求着。
玉露将视线往姜挽抒所看那出凝视去,未见男人面容,只是瞧其后背,又想起她被抓前中原现状,“可能只是外邦人,不是那莽人。”
姜挽抒像是抓到救命稻草,顺着问,“从前中原很少会有外邦人来此处的。”
“我也不知,自我入草原寻主子的时候,我就能看见路上多了许多外邦人的身影,许是陛下下了新的决策,才导致这样的。”
姜挽抒没有在意玉露所说话中隐藏另一层的信息,只做安慰自己。
没事的,姜挽抒!
就连玉露都说近日中原多了许多外邦人的痕迹,外邦人的身躯都大差不差,更况她方才又没有见着那人的面孔,可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可到底姜挽抒想要保险一些,连桌上菜都没上,姜挽抒就拽着玉露换了间客栈。
她带玉露来到另一家客栈,神情不由松了下来。
玉露被姜挽抒这个举动弄得云里雾里,可到拗不过她,当夜就在这新客栈歇了下来。
等到天色再次入夜,姜挽抒见那奇怪的男人还未追杀,方才歇了一大口气。
她和玉露照样开了两间客房,玉露同她一起上楼,又是分离。
姜挽抒拿起钥匙插入,一入客房却在床上猛然瞧见一个身影。
顿时之间姜挽抒就要转身逃离,却不料下一秒她就被人捂住嘴。
混乱
男人腿长,一把把门压上,下一秒抢过姜挽抒手中钥匙,把外头锁拿到里头往空隙处穿过锁上。
等到钥匙落地,姜挽抒也就被男人捂嘴报到床上。
不太结实的木床被两人的举动搞得咔嚓”乱响,姜挽抒咽呜发声,两手混乱拍打男人捂上她嘴巴的右掌。
鼻子中的呼吸越来越弱,憋得姜挽抒的脸通红,周炎放才想到什么,将捂住她的手掌放开。
男人的胸膛有过一瞬暴击,在无意识下他被姜挽抒一掌打过和她没隔半厘米的身躯。
禁锢褪去,姜挽抒连忙坐起,客房之中没有光亮,可即便如此,姜挽抒亦也能认出这人是周炎。
为再次避免方才的情况,她手脚并用往后退去,下一秒却被男人抓着脚裸拉回原地。
姜挽抒惊慌失措,被抓的那只脚连忙挣扎着,“你给我放开,周炎!”
周炎沉着一张脸,抓住姜挽抒那只脚裸的手十分用力,“跑,姜挽抒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再给老子跑!”
姜挽抒想要呼叫,下一秒又被男人的一只大手盖上嘴唇,让她说不出话来。
周炎的身躯结实,轻易压得她动弹不得,她紧张地盯着男人,在男人的手掌离去时话语结结巴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原来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准确的,怪不得她这几日几乎两次都怀疑周炎追上来。
周炎冷哼一声,“呵,我为何要告诉你,告诉你了下一次你逃跑前好规避再次逃跑是吧。”
说着,周炎这些天憋着的火气就直往天灵盖上冲,更何况,又忆起姜挽抒口中所说的那位周哥哥,更是身上邪火不停,直接给姜挽抒来了一顿骂,
“姜挽抒,你是有病是吧!在草原上老子养你养得那样矜贵骄傲,你为了逃离我连这样条件的客栈都愿意住下是吧?逃也算了,一来到中原的地盘上就迫不及待想要见自己的情哥哥,你真打量着老子傻,会让你这么轻易回到宫中去是吧?”
周炎这劈头盖脸的一顿话让姜挽抒想要插嘴也插不上,正有空隙足够她说话,下一秒,男人又是再次愤怒开口,
“你说,我在了身边讨好你这么久了,你连见我也和初次没有变化,是不是因为你早就有喜欢的人,所以才对我每次献殷勤都假装看不见是不是?你想回来和他双宿双飞做梦,跟老子回去!”
说着,周炎拉着她的手腕,下一秒就要拉她凌空而起,未料反被姜挽抒将了一军。
她是打量着他绝对不会伤害她的旗号,在他拉起她时,整个身体大力往床上压去。
这下,为避免等会他强制的拉伸会导致她骨折,周炎只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