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夜一日没睡,只是在清晨快要来临之时稍微眯了下。
客房的外头有敲门声起,两短一长,姜挽抒知道周炎不可能什么有礼貌,她不用猜就知道是玉露过来了。
她对着还关着的客房门喊道,“进来。”
她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打开,顺着玉露走入房门的另一角,姜挽抒能清晰地看见男人那双如铁臂的手腕。
他真在外头守了一夜?
姜挽抒疑惑着,看来这人真的是不见答案不离去,是铁了心要她从中做个选择。
竟然是这样,她就如他所愿去选择他所说的一条道路,到时候她选择了,要是开始反水对他做不好的事情他别后悔就好了。
想着,姜挽抒眼中有着狡黠一闪而过。
而玉露也同她所料,一入客房将端来给她洗漱的水放在一旁,好似怕被周炎听到什么,凑到她面前低声而道:“主子,那莽人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也不知道,横竖我们逃跑是失败了。”姜挽抒叹气,眼中满是遗憾。
玉露大惊失色,“啊,那我们岂不是又要回到草原之上了?!”
可明明她们现下到了中原,离入宫也只有那么一步之遥。
姜挽抒摇头,“我们今日照样回宫。”
“那莽人愿意?”玉露大惊失色。
姜挽抒拿起毛巾,沾湿水扭干贴上脸,“无事,他也同我们一起回去。”
顿时,玉露大惊失色。
“哈,那陛下娘娘知道岂不是得气死?”玉露毫不夸张的说,那句话的声音很大,大到连周炎都看进来。
而后,玉露则是被周炎一记如刀的神情吓得话也不敢再说。
到这个,姜挽抒就觉得头疼,瞧着已经走入客房的男人,心中就是一阵晕。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周炎死死地瞧着他,势必要她非做一个选择不可。
既然迟早都是要选,她倒不如早点说,至少对彼此来说都好。
“我选择你和我回宫。”姜挽抒无可奈何。
周炎挑眉,很是满意这个选择,“早说就好了,那我就可以不用在这外头守一夜了。”
而这句话,成功让姜挽抒白了他一眼。
他这句话说得她罪大恶极那样,好似还是她逼他守在外头那样着。
又不是她要他守着她的。
她暗自嘀咕着,却又被周炎打扰。
“你在嘀咕着什么?”周炎拧眉,眼中满是不悦。
这人,该不会在说他的坏话?
她不是怕黑吗?
他早就察觉到姜挽抒怕黑这个缺陷,和她呆在一张床上这么久,他能感受到一旦有一夜帐中没有点蜡烛时,姜挽抒就会把身子挪得比平常还要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