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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村>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百度 > 第34章(第2页)

第34章(第2页)

凌湙看向滚滚烟尘的北漠官道,对酉一道,“让酉五带两个人守着,我们先走,前面的山棱地里作夜休整,派酉二往前三公里听信,有异动发信烟示警,另外让酉五随时注意长泽卫的调动,我需要知道杜家兵动向,希望在遭遇马匪之前,我们得先解决杜猗的事。”

杜猗既然有姐姐嫁到了荆南区,那他们就不能再转道往荆南了,北漠的马匪属于地区流窜犯,整个北曲长廊都有小道通往各区,不去荆南,自然还有荆北与云川线,其间所废的就是路程长短与耗时问题,凌湙他们目前最能耗得起的,大概也就是时间了。

幺鸡终于扭扭捏捏的过来了,他身上被虫子走了一遭,养了两日也知道了好,只到底有些气虚,觉得是自己坑害了凌湙,偏凌湙又不罚他,就搞的他忐忑难安,又无法自控的自我厌弃,很是脾虚了几日,被蛇爷和季二轮流说教后,终于鼓起了勇气,埋头肩膀到了凌湙身边。

凌湙最近不是骑马,就是躺骡车,无聊时就拉了杜猗说话,问他茳州卫的布防,问他长泽十二所里的练兵计划,又问他府里的情况,反正七问八问漫无目的模样,搞得一开始杜猗还很警惕,后来发现凌湙就只是闲的慌,遂也有问必答了起来,两人近日相处倒平和了许多,不涉及祖上从属纷争,倒也能就武艺方面你问我答。

幺鸡就是在杜猗又一次用钱减重枷的试探里过来的,只听杜猗趁着凌湙心情好的时候,问他,“宁小侯,一万两你给我解一重枷,我戴两重枷会不长个的,我不能长不过我三哥,那会叫他欺负死的。”

凌湙啃着一只梨,核大肉少啃的他直皱眉,听杜猗这么说,就笑话他,“你今年多大了?还长个?你三哥长多高?”

杜猗一脸愁容,脸上青紫已经消去了很多,但因为半个月没修面,脸上络腮胡须长了满脸,跟个风餐露宿的老汉似的,听声音听起来还是个年轻人,只听他道,“我今年才二十,我祖母说我三哥二十一还能长个头,我想着我肯定也能长,现在只差我三哥半个头,你这重枷一上,我得亏损好些,回头要是真矮了他,不仅要输了私房,连生儿子都不能抢他前头,那我跟我以后的孩儿,不得一辈子受他压迫?不行,那绝对不可以。”

凌湙听了嘎嘎笑,指着他乐,“那你完了,你肯定长不过你三哥了,杜小将军,你就安心当老幺吧!带着你的儿子一起当老幺。”

说罢,喊了酉三又给他加了一重枷。

酉三是个长了酒窝的小伙子,见人三分笑,听见凌湙招呼,就从另一个囚犯身上解了一重枷下来,到了色变的杜猗面前,笑嘻嘻道,“小将军,您也真是的,不知道我家主子也是家里的老幺嘛!哈哈哈,还想让自己的儿子长辈份,我家主子没机会,当然也就不可能让你有这个机会,你就安心居于你三哥之下吧!嘿嘿嘿嘿。”

幺鸡觑着凌湙的脸色,眼巴巴的问他,“爷要我驮么?我身体好了。”

凌湙斜睨着他,扔了梨核,“这是想通了?不躲了?”

幺鸡低着头跟着车小跑,边跑边摇头,“对不起五爷,幺鸡错了,您罚我吧!怎么罚都行。”

说着提了下裤脚,叫凌湙看到他小腿肚上绑的沙袋。

凌湙嗤一声笑了,抬手点他,“你这是自罚?可受益的不还是你么?这怎么能叫罚?”

幺鸡摸摸脑袋,脸急的发白,“那您说,我肯定都照办。”

凌湙想了想,问他,“那个虫子的用处你现在清楚了么?”

幺鸡眼睛里闪过恐惧,点头道,“清楚了,是个解体僵的好东西。”

凌湙就道,“我想养两只,以后再遇上这种情况,咱们就不用担心体僵后遗症了,但是幺鸡,我身体太小,左姬燐说过早养虫上身,有损心脉,他建议我过两年再养,所以……”

幺鸡是懂凌湙的,见此立即道,“我养,五爷,我可以养,两只而已,我能养住。”

凌湙摸摸他,知道他其实挺害怕的,就安慰道,“你别怕,虫卵放身上温养出了你自己的气息,它是不会咬人的,我都问过了,就两只,不会让脸变黑,也不会有筋络变粗的问题,他们那模样是养多的原故,咱们不需要那么多,养两只公的,不繁衍,一辈子也就够用了。”

幺鸡点头,声音放出了些轻快,好似这样又能同凌湙回到从前那般似的,笑出一脸天真样,“我听五爷的,五爷说没问题,就一定没问题,五爷是不会害我的,我都知道。”

凌湙拍拍他,“这傻子,卖了你倒还替爷数钱。”

两人对话传到后头杜猗耳里,叫他扛着三重枷都不敢再出声,生怕凌湙想起他,再往他身上放两只虫,同时又深深的同情起了幺鸡,认为他遭了算计不自知,还傻呼呼的认为凌湙是个好人。

好人能眼也不眨的抽翻一群人?

好人能心都不软的往一群女人身上放虫子?

好人能动不动就将杀人挂嘴边上,说的跟杀鸡似的轻松,比他还凶狠?

好人不是他这样的。

杜猗一时都悲愤了,觉得自己真流年不利,出门找茬,没想到被人找了,弄的现在家里人可能都不知道他受了多大苦,只盼着他老爹真心爱他,提前去他姐夫那边逮人,然后顺利发现他不见了的事实。

凌湙他们说着话,终于到了事先敲定的野营点,三五个小土丘围成的一个山棱地,风沙漫天,连个遮蔽的树叉子都没有。

好在草药车辆足够,加上凌湙自己的骡车,一圈圈的围起来,人藏在中间,倒也能对付着过一夜。

酉五紧赶慢赶的带着做好的二十套拒马桩,沿记号找了过来,一来就报到凌湙跟前一则消息,“主子,长泽十二所的兵动了,茳州卫杜将军亲自到了长泽。”

任家马队转道荆南区时,凌湙请他们帮了个小忙,出钱江时故意显得匆忙紧张,当然,有左姬燐他们在,任家走的也确实慌张,但在有心人眼里,这就是个破绽了,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眼下丢了长泽所左司令,两下相结合,他们首追的方向必然是荆南区,打一个转折再回来追他们,他们到时候应该已经进入北漠干线了。

而北漠干线,可就不是茳州卫能自由来去的地方了。

北漠大将纪立春,传言曾跟杜家某个小姐有婚约,后因在凉羌之战里失了一臂,杜家毁约不认,导致纪立春年近三十未婚,被传隐疾加身,火爆脾气闻名整个北干线,是个非常偏激野蛮的家伙。

这就不难理解,杜家会嫁女进东越线荆南区了,搞的约莫也是合纵连横之术,用以牵制这个野蛮家伙的找茬行为,不然长泽一县,不可能陈兵十二所,重兵加持,可见杜家对这个纪立春的忌惮。

凌湙思考着对策,问酉一,“你能三日内寻到纪立春的兵营么?”

前有不知路数的马匪,后有杜曜坚寻子心切,他要不想两面受制,就必须找一个有力的外援。

纪立春显然非常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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