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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那些人见连哀求狡辩的机会都没有,霎时炸了窝,齐齐跳着要往外冲,然而,他们手上一没武器,跨下也没马匹,在对上左姬燐带领的苗兵时,毫无胜算,直接被锁了手串成一串。

杜猗带着他的府兵押后,袁来运举着刀,面目黑沉的望着这一排好几十的马匪,心跳如鼓,他从未这么杀过手无寸铁之辈,虽说他们罪有应得,但一下子要杀这么多人,除非职业侩子手,否则是个人都会产生心理负担,他望向凌湙的眼神欲言又止。

凌湙眯眼盯着他,“心软了?又或者,是怕了?”

袁来运想起杜猗之前说的话,咬牙梗着脖子道,“没有,只是想问五爷,这是我的机会,还是您给的又一次考验?”

凌湙不防他这样问,倒是有些意外,“都不是,你想多了,只是借用你的一把子力气而已,你要过不了心里的关,就换别人上,杜猗……”

袁来运立即表态,“不用叫他,我可以。”

说完手起刀落,离他最近的人头瞬间落地。

之后的动作就是频繁的举刀落首,直到他满头大汗,直到地上泥土被血浸湿,直到周围的人声随着人头越落越多,而渐渐止息,渐渐冷肃,渐渐落针可闻。

而凌湙,始终面色如一的坐在马背上,对着空气里越聚越浓的血腥味无所反应,直到马群被压抑的气氛惊扰,踢踏着马蹄不停刨地,马鼻喷气嘶鸣有要挣脱缰绳之意,才突然搅动了空气般,让摒住呼吸的众人,有了再次喘气的意识。

杀俘向来被示为主将不慈,纵观历史,再有名的将军一但有个杀俘的黑历史,其人的功绩都将折损一半,因此,爱惜羽毛的将军一般不会这么当众杀俘,杜猗在袁来运举刀时,就蠢蠢欲动的想要说话,可看凌湙的模样,又搞不清他真实的目的。

虽说这些人罪该万死,可杀也不能当着这许多的灾民面杀,人嘴两张皮,谁知道离了这里会被传成什么样?凌湙刚刚起步,名声一但崩坏,于他而言是非常不利的。

杜猗有着世家子弟的宏观局势眼界,既生了投靠凌湙的心,就想着替他消了这后患,与身旁的几个府兵一阵耳语,让他们四散的将凌湙的用意深度解释了一番,自己则靠近凌湙,苦口婆心的试着劝诫,“宁小侯啊,以后这种事您吩咐人做后,自己就不要监斩啦!当然,最好是令不出您口,您可以暗示一下下,咱们做属下的自然就懂了您的意思,免得坏了您的名声,落人口舌。”

凌湙诧异的望向他,挑眉询问,“属下?你?杜小将军,你这样我会误会的。”

杜猗扭了脸暗自唾了自己一口,一咬牙就对着凌湙单膝跪了下来,抱拳道,“是属下,宁小侯,杜猗不才,愿从今天起投孝于您的门下,望您不计前嫌,收了我。”

他一跪,跟着他来的府兵们俱都跟着跪,齐齐抱拳说了一样的话,态度坚决,声振旷野。

幺鸡回到了凌湙身边,武阔等人被蛇爷领着交给了郑高达他们,如那些犯囚想的一样,先要过一段戴枷上锁的考察期,那边一时活跃如过年,正高兴的迎接队内新成员。

杜猗的投效,着实惊呆了一众人,纷纷打眼往这边看,尤其郑高达和季二两人,更为复杂的望着这边的场景,而凌家女眷那边,亲凌湙的神情里都带着骄傲,厌凌湙的神情里俱存震惊,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着发展着就不受控制了。

凌湙低头望着一地拜服的头颅,声音冷静神色淡定,“为何?以你的身份前途怕是早早被安排定了,投我为哪般?”

杜猗抬眼与凌湙对上,沉声回答,“就是因为前途早早被家里定了,才要投效您,宁小侯,我想试试别的路,跟着你,我应该会有一条不一样的人生,我想跟我的祖上一样,凭自己的眼光直觉,跟一个前途光明的主上,而您,就是我的选择。”

凌湙点头,深深的望着他,“所以,我是你除了家里安排的另一个试点,感觉好就跟着探探路,万一发达了就是你眼光好,万一后面不行,你还能退回家,左右前后都不亏,是么?”

杜猗叫他曲解的发急,争辩道,“不是,我没有这样想过,宁小侯,我是诚心想要投您的,您不要……”

凌湙摆摆手,“嘴说没用,你随时会被你父亲带回去,等你什么时候能自己作主了,再来我面前说效忠的事,杜猗,你长到现在,大概都没有自作主张成功过一件事吧?所以,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只是让我再一次看到了你的鲁莽,偏你的鲁莽还坑过我一回,所以,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相信你有决心能坚定的跟随我?”

杜猗被他问的哑了火,脸显惭愧,“所以,您是不相信我么?宁小侯,如果我能说动我父亲,我是不是就有资格跟随您了?我知道我有时候是很鲁莽,但我保证,我会克制,会努力听从调度,会……”

凌湙扶了他的手臂将他拉起,又对着他身后的府兵道,“都起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去收拾刀兵,整队准备去旬扬驿,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趁马匪团灭的消息没传开,得快速去他们的老巢看看,万一叫别人劫了胡,那我们岂不是亏了?都去忙吧!”

百余马骑大多都是瘦马,其中有一半是骡马,约莫是劫了不少的商队凑出来的马队,又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往来劫掠凭的都是人多势众,与手里泛着寒光的刀,虽看着人壮马多,实则根本不具备兵勇的素质。

他们要没有碰上凌湙,经年累月历练几年或许能成气候,只今日他们倒霉,遇上凌湙这么个要磨刀的杀神,一顿削减之下,留存不足三分之一。

武阔亲自带头,领着凌湙他们一路上了他们藏身的山凹。

有家小被押在匪窝的灾民们,俱都跟在队伍最后,远远的看着马上的凌湙,又惧又敬,不知道他之前的承诺是真是假,无人敢问,只能尾巴似的默默跟随。

凌湙将挑人的任务交给了蛇爷,凭他混迹市井的眼力,挑些个实在不耍滑的应该不难,就目前形势而言,没有功夫让他磨练刺头兵,他只能先从老实听话的练起,练一支完全听令行事的呆头兵,指哪打哪,完全以他的意志为先。

至于杜猗,凌湙其实是故意在晾他,身份上的优越容易让他发飘,如果轻易应下,会让他产生得到太容易的轻视感,后期很难管理,处置不好还容易生乱,凌湙要收,就不能让他太得意,得先挫一挫他的傲气,把他从少将军的位子上拽下来,让他彻底认清自己除了身份,啥也不是的现实。

一翻激战,人马俱疲,进了马匪的老窝,凌湙就让人埋锅造饭,整队疗伤,值得庆幸的是他们阵队没有死人,但重伤昏迷了几个,且都是流放队里的,凌家女眷占了俩,一路上叫骡车驮着,期期艾艾的找凌湙要过两回药。

凌老太太似乎命不久矣,撩着手臂上的伤口找到凌湙,未语先流泪,凌湙靠着幺鸡困的要死,转头装假没看见。

“湙哥儿,祖母来跟你认错了。”

她必须让凌家女眷从车阵里脱离出来,后面万一再遇到路匪打劫,她得让凌湙将女眷们优先保护起来,不要再参与战斗了。

她受不了了。

老太太曲膝缓缓的要朝着凌湙跪下去,慢动作带着四周瞟过来的目光,等候着凌湙亲自来扶她。

没有祖宗跪孙子的,她料定凌湙不敢受她的跪。

凌湙假寐,装睡的一无所觉,凌老太太面色迅速泛青,弯曲的膝盖摇晃着就要往边上倒,然后她的亲亲好儿媳钱氏出场,一把抢上前抵住她的身体,泪洒衣襟,“母亲,你何苦要这样作贱自己?别求他了,算了,咱们认命吧!”

说的好像她们的处境都是凌湙造成的一样,叫听见的人直皱眉。

刘氏领着凌馥插脚上前,一人一边扶着钱氏跟老太太转身就走,边走边冲着旁边的人道,“老太太急糊涂了,分不清好赖人,她的话你们别当真,我们湙哥儿是个好孩子,一路上照顾着我们这些长辈,又辛苦又有责任心,没有他,我们约莫都活不到现在呢!哎,这老太太,随便叫人挑唆两句,竟拿自己的孙子开涮,也不知道最后便宜了谁,害,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两人身强体健,钱氏一人弄不过她们两个,老太太更是,青白着脸被强行驾离凌湙身边,气的手脚哆嗦,一路都只能挤出“放肆”两个字。

幺鸡气的不行,抵着凌湙的耳朵问,“五爷就这么算了?这些人恶不恶心啊!好烦呐!”

凌湙叹气,枕着手臂道,“又不能打死,权当看戏本子了,等到了边城,随便框在一处矿坑里,总有眼不见为净的时候。”

哎,好烦,我以后绝对不能陷在女人堆里。

绝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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