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村是什么?”
老妖脸上泛出愁苦。
“真想知道?”他似乎已经接受了王牧之与渔村有关的事实,从最初的失态也到了现在的一脸淡然,只是眼神里的那一抹无奈却怎样也挥之不去。
“事关自己的身世,我,想知道。”王牧之就静静的坐在头陀的尸体前,轻声说道。
“渔村呀,那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方。”
老者露出缅怀之色,似乎他对渔村也知之甚深,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那是多久以前呢?只记得那个时候天妖一族已经势微,人族出了一个绝世奇才,带领人族几乎将整片大荒打了下来,这才有了人道大昌。按理说天道之下,格局已定,可就在那个时期,出现了一个腰别葫芦的邋遢汉子,一身装扮也似道非道。
这人最初也无甚稀奇,也不过用剑挑了人族一门七派,那时的人族刚刚成长起来,哪有什么惊艳的角色,后来还是那人出手,两人这一动手,便是天昏地暗,谁成想,两人居然谁都奈何不得对方。
自此两人罢手,那怪人也自此蒸一般没了音信。
大概又几年后,那怪人复来,这次却连那人族的绝世奇才也不是其对手了,可那怪人却疯言疯语,说天有缺。可这“天”怎么可能由他一言便说有缺了?
于是各方势力齐动,那怪人似乎是等着所有人集齐,硬是当着天下强者的面,用他那腰上的葫芦把天装进去了。
并言明半年后归还“天”。
王牧之听到这里不免咋舌,这“天”都是可以装进去的吗?
那有些惊奇的问道:“那葫芦”
“那葫芦,叫长生葫。”
天都没了,各大势力哪里还容得了那怪人,于是各方也顾不上颜面,齐齐上阵对着那怪人就是一通围攻,当时,老夫也在,那怪人在众人围攻之下,也丝毫不慌,众人想着即使一时拿捏不了,耗也要耗死他。
可那怪人的气息仿佛无穷无尽,众人整整围攻了三天,那怪人却无一丝气竭的表现,后来才被人看到那胸前微微闪着光的长春坠。
王牧之下意识的往胸前摸去。
“小子,你且记好,这长春坠无论任何情况,切莫给人看到。”
王牧之狠狠的点了点头。这种秘闻,要不是老者身份非凡,恐怕他想打听自己的身世,怕又是一种万劫不复的境地。
“后来呢?”
“后来怪人放弃了,我记得很清楚,那长春坠虽然厉害,却又能坚持多久呢?那怪人被众人围攻之下,不得已,只得从长生葫里放出了天。”
“那既然已经放出了天了,那也应该没事了吧?那怪人后来去哪了?”
“哈哈”老者笑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呀。那长生葫既然连天都能装,还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呢?还有那长春坠,甚至于那怪人手里的一把长安剑,各势力自然打着为天报仇的口号妄图赶尽杀绝了。”
王牧之有些怅然,小地方出来的他,自然懂得人性的劣根性,即使是修炼有成的人,那也是人,他有些怅然,问道:“那那怪人是不是死了?”
“谁知道呢?追追打打了好久,打到天昏地暗,打到山河破碎,那怪人终是体力不支,以断一臂的代价,又舍了长安剑,用老夫至今都不能理解的方式跑了。”
“没人知道他死了没死,只是走时留了一句话,这多少年过去了,怕是已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