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脸色一变。
柱间紧接着说:“你就这么?看?不上木叶吗?!”
“斑,你以为那只是木叶吗?”他深吸一口气,自己已经死?了,他不肯在死?后再与斑发生?争执,他竭力压抑自己已经溢出的怒意,“那是你我年少的理想,是你我跨越家族的偏见、隔世的仇恨、脆弱的生?死?之界才好不容易建立的羁绊!”
“建立一切的是你!”
“摧毁一切的还是你!”
“我当初已竭力挽留,可你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回来时便是气势汹汹地要让一切重头再来。”
“哪那么?容易重头再来?木叶的一切来的有多不容易,你不知道吗?”
“它?是你我努力的必然,却?也是多种?历史形式下?构成?的偶然!无数人?已为此做出了牺牲,你却?要将这一切付之东流。”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斩断这段因?缘,”柱间顿了顿,强调道,“大名不可以,盟友不可以,我的孩子不可以,你,更?不可以!”
说罢,他忍不住咳了咳,似乎要把早已流尽的鲜血咳出来,他仿佛又回到了将死?前那个风和日?丽的早间,耳边孩童的欢声笑语和木叶的沙沙声络绎不绝,世界幸福而祥和,水户却?在身侧无声落泪,他说:“杀了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斑很了解他,当柱间反复强调某件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
他说:“我的死?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你不必为此愧疚。”
“斑大人?,”由纪皱眉打断了他,他的安慰对柱间是更?大的伤害,她不得不提醒他,“柱间大人?死?的这么?早,木叶那么?快风雨飘摇,真实原因?您不知道吗?”
斑一怔,终于闭上那张利如尖刀的嘴。
他莫名觉得理亏,不再看?柱间,也不再反驳由纪的话?,让她继续说。
“诚如您所说,这只是个连制度也还未建成?的想法而已,但是一切制度的建成?都是从想法开始的,就如年少时你们随口立下?的承诺便建了后来的木叶一样,想法终究会变成?完整的计划,然后计划落实,又是实际的行动,紧接着,是被?改变的世界。”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先从木叶改变,以法统一人?心,重造火之意志,打破派系林立的现状,自上而下?地统一木叶,然后利用忍者们的忍术开拓商业,以经济发展促政治发展,给?忍者找一条除却?委托之外的另一条生?路,当有了别的生?计,普通忍者也好,有家族势力的忍者也罢,大家都不会再将杀戮作为唯一的选择。”
“到那时,人?心便变,自下?而上地会发出改制的倡议,逐渐的,木叶就可以实现转型,忍者的传统必然在经济和思想的双重冲击下?逐渐消亡。”
“我会在它?消亡的过程中建立新的历史和文明,让忍者们从依赖他人?的生?存模式中解放出来。”
“当然,单单木叶变动是不行的,我们得带动其他国家一起变。”
“怎么?变?”斑说,“他们利益与我们不一致,说再多,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在干涉内政的侵略之举。”
由纪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水面上,她轻轻一推,酒杯便飘到了柱间面前。
老好人?生?气起来是很可怕的,他差点把手里的酒杯也给?捏碎了。
直到,斑拍了拍他的肩,摊开手,说:“这是最后一个杯子,把它?给?我。”
柱间冷声问:“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