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订的头等舱,不需要排队,很快就上了飞机。
余幼姜晚上没怎麽睡,所以上来后就一直睡到了下飞机。
北方的风是柔和的,天空湛蓝如洗,一眼看不到边。
酒店定在市中心,离机场有一段距离,坐了半个时的车才到,把余幼姜累得够呛。
快走到前台时,她问:“你订了几间房?”
“三间。”裴衍时回。
“我今天晚上和诗嘉睡可以吗?”
“不可以。”
余幼姜看到前台打了个电话,几分锺后两个工作人员出来,将他们带到了最高楼。
酒店房间是呈欧式的,沙发茶几桌子都有,落地窗前还放着一架黑色钢琴。
“有钢琴哎,我好久没弹了。”余幼姜惊讶。
余母对于培养她兴趣爱好这方面一直很看重,跳舞钢琴画画一样不落,她从小就爱玩,练着练着就荒废了,其中钢琴是学的最久的。
“去弹弹看。”裴衍时第一次听她弹琴是在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那天宴会办的很隆重,余母想在裴家面前露个眼缘,于是推着余幼姜上去弹了一段。
女孩穿着白色纱裙,做了个好看的公主头,散在背后,她轻轻指尖落在琴弦上,悠扬旋律,与此刻弹的是同一首。
回忆与现实在脑海中重合,到底是分不清喜欢还是习惯。
“怎麽样?我退步了吗?”余幼姜落下最后一音,侧眸看他。
“没有,好听。”男人勾了勾唇。
裴衍时好像一直都不吝啬对她的夸奖,即使刚起床头发乱糟糟还没化妆,他也能说好看,余幼姜的脾气很大一部分都是掺杂了他给的底气。
她起身走到男人面前,粉唇微嘟:“谢谢呀!”
裴衍时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像是被指尖滑过心髒,带着酥酥的痒意。
即使这样,眼里也未起波澜。
隔着窗户看,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余幼姜拖着裴衍时下楼吃饭。
下到酒店大厅。
宋诗嘉和段至寒背靠着墙壁,各玩各的手机,看起来不太协调。
“你终于来了。”宋诗嘉已经迫不及待的把余幼姜从男人身边抢走。
“发生什麽了?你们表情怪怪的。”余幼姜看他俩怪怪的。
宋诗嘉压着声音:“你说呢?上次我都亲他了,现在见面能不尴尬吗?”
她不说余幼姜都快忘记有这回事了。
“你还记着呢。”她敷衍回了句。
“刚刚一句话都没说呢,就怕尴尬。”
余幼姜劝他:“你别喜欢他了,上次段至寒还替苏清给她老公钱了。”
“我才不喜欢他了呢,帅哥那麽多,我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两人走在前方,传到他们耳边断断续续的,只能捕捉到一个重要的词:不喜欢。
“她们不会在谈我吧。”段至寒不确定的想再听一下,结果没了声音。
裴衍时嗯了声,看到前面女人外套敞开着,说道:“把拉链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