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摇头:“你这么做了,我不一定放过你,但你不这么做,我现在肯定不会放过你。”
净能脸色阴冷得滴水。
“我给你一个月行事,期间你想要销毁证据还是如何,我不管,但这事你必须办。”
证据他没有,但净能找出来欲销毁时,他就有了。
证人他也知在何处。
“一个月后呢?再把贫道至于死地?横竖都是死,贫道凭什么要给你办事?”
“一个月后,我再给你十日,你逃跑也好,釜底抽薪力挽狂澜也罢,亦或者是找人杀我……”
“自然,最后一项别轻易选择,我一死,证据也会送到宫中去,不信你可一试。”
“如何?”谢衍问。
净能揶揄一笑:“贫道现在有得选吗?”
谢衍点头:“有,答应我或死。”
谢衍面上没有表情,看在净能眼中,就像是没有感情的冷血杀手般。
净能扯了扯嘴角:“那贫道只能答应你了。”
谢衍:“到时间会有人送你回道观,既能悄无声息劫你一回,也能劫你第二回,且行且珍惜。”
说罢,谢衍转身出了拆房,余下一脸阴鸷的道士。
谢衍出了院子,与丁胥,陈九提了放人的事。
丁胥忙劝道:“大人,卑职在这三教九流的地方长大,最擅分辨恶人了,那道士给卑职的感觉不像是正道的人,像是个妖道。”
“今日若放他,必遭背刺。”
谢衍应:“我知道。我放他所谋二者。一者为私事,二者知他作恶多端,却没有证据。”
丁胥一愣,好奇的问:“那老道做什么缺德事了?”
谢衍看似平静的道:“最丧心病狂的是杀九个童男,剜心炼丹。诱淫良家妇七十余人。”
丁胥和陈九闻言,二人脸色都黑了,隐有怒焰跃在脸上。
陈九本就长得凶丑,时下更是骇人,粗声粗气道:“还找什么证据,一刀了结了就是!”
谢衍看向他:“被他所害的人,现今还有人深信着他,一日他的罪名不定下,那些人就一日不得脱离苦海。一时除恶痛快,人便是死了,活着的人也依旧深受其害。”
陈九一时*张口无言。
谢衍感觉不到同情。
也感觉不到愤恨。
可他知,有时候,这样做才是一个正常好人该做的事,所以他就这么做了。
他早早便知自己和正常人不一样。
也知道自己有可能成为一个无视人命的恶人。
也可能成为一个——伪装的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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