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下身去,堵上他的唇,轻轻地撬开,一点一点地深入进去。我小心地一点点啃咬过去,一点一点地允吸,耳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听着两人的呼吸声,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酸酸地漫上来,我有些不能自已。心斋挣了一下,我有些不舍地从里面退出。
静静的厅里,尽是两人喘息声。
心斋低了头不再看我,我望着他隐在阴影里,绞着衣襟的手,有些颤。
我先开口道:“那……我先睡了。”
心斋闻言,猛然抬头。
我对他微微笑了一下,道:“晚安。”
便转身出了侧厅。
心斋,今日我止在这里。我们两个,哪有那么简单。
你既然一晚上要绣那个东西,也正好想些事情。
第二日早上一个人醒来时,心斋仍是从外进来服侍我梳洗了。为我更衣时,他把那个淡蓝的别在了我的腰带上。两面,一面绣“平”一面绣“安”。
我问道:“昨天一晚上就做这个了?”
心斋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点了点头。我趁着这个时候,细细地看他的淡雅的眉眼。
如今心斋跟我在一起时,似乎都不说话的。念及那六年里,他每日在我耳边唠叨的时光,心下不知是什么滋味。我自嘲笑笑。
其实我上位,跟大少爷所作所为,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我顾了民心他没顾,我成了他败了;他草菅人命,我……我相当于靠了庄家,胁了心斋从我。
心斋如今如此待我,有咸有淡,便是还有真意在。没真的把我放在君上的位置上供着。
无论是因了庄家怕惹恼了我,还是顾及着以前的情分,都好。
我身边,难道这样一个人都容不下么?何况那六年,必是真心相待的。
正了衣后,我便跟心斋道了别,心斋微微地点着头应了。
阿城在外面等我,我出了御家大宅,就要直接往城楼走了。按说心斋是要送我到宅子门口的,不过我也从来没有拿君上的身份压过他。便罢了。
迈出大门,阿城打起帘子,我坐进马车。
我静静地看着车里紫貂花的帘子从静静的垂在那里,到猛地一晃后随着车途晃来晃去。
这便是启程了。
一会儿,阿城却打帘进来说,君上,庄主子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皱眉。阿城忙过来将我身后的帘子挑起来。
我回首望去,却见心斋的身影伫立在御宅大门口我出发的地方。
我就这么一直回望着,见他的身影静立在那里,直到在我的视野里越变越小,再消逝。
我向阿城道:“庄主子什么时候出来的?”
阿城在车里哈着腰道:“庄主子跟在在君上身后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