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云徽和许清屿早就有猫腻,要什么张个口的事哪会拿她一个钥匙扣,是她自导自演,想要插足他们的感情。
得不到就诋毁。
她长这么大,没被这样指着脊梁骨说过。
黄月珊指甲陷进肉里,“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许清屿住了院吗?这么大的事他都不跟你这个女朋友说啊?”
住院?
云徽想到那天他手背的伤痕还有胳膊全身血的样子,这一次是严重到哪种程度。她不敢在往下想,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响到自动挂断,无人接听。
她又打了一遍,下楼跑得太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有人将她扶住,却见她满脸焦急,眼眶通红。
“同学,你没事吧?”
云徽摇头,“没事,谢谢。”
而此时,拨出去的电话此时已经被接通,那边传来许清屿疲惫的声音。
“喂?”
云徽急声问:“你在哪儿?”
许清屿声音有点哑,“在家,有事吗?”
云徽往下跑的步伐顿住,“你没在医院?”
许清屿眼角微沉,敛着一股凉意,“谁跟你说我在医院?”
云徽抿了抿唇,抬手拦下一辆计程车,“我现在过来了。”
许清屿淡淡应了声,过来问也是一样。
二十分钟后,云徽到达小区门口,一下车便看见在门口站着的人。他穿了身休闲装,倚着保安亭抽烟,蓝青色的烟雾模糊他的轮廓,狭长的眼微敛,透着慵懒散漫。
看见云徽,抬手将烟碾灭,大步到她面前。
云徽上下打量他一番,确认他没什么事放下心来,与此同时一阵委屈和不满自心里升起,既然他没事,在家里,为什么不回消息。
许清屿牵她的手,她挣扎躲了一下,没躲开,反而被握得更紧。拇指摩挲她手背,痒痒地,带着无形的撩拨。
“我晚上还有课,得回去了。”
许清屿却不放人,“现在回去也赶不及了,晚点我送你。”
“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迎面一阵淡香袭来,阳台上栽种着花草。小区房的格局建造都差不多,他家很空旷,除了必要的电器之外最多的就是阳台上的盆栽。
许清屿带上门,示意她不用换鞋随便坐。
云徽坐在沙发上,他倒了杯水过来,在她身旁落座。电视放着某游戏的比赛,许清屿抬手将电视关闭。
随手将遥控器扔在一旁,侧目看她喝水,云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索性放下水杯。
电视屏幕映着两人的身影,云徽右手捏着左手食指,视线落在面前的茶几上。客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许清屿垂下手。
“想问什么就问。”
云徽摇头。
她没什么想问的。
许清屿扣着她肩膀,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逼她与自己对视,“那我来问,谁告诉你我在医院?”
云徽如实回答,“黄月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