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呢!”顾烟寒低嗔,打掉他的手,将自己的衣衫拢住。
席慕远的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每次看着王妃这般娇羞的神色,他总是心情愉快。
他再一次将正要离开的顾烟寒拢入怀中,看见顾烟寒涨红了一张小脸,有心逗她:“是在外面,怎么了?本王怎么不懂王妃的意思。”
顾烟寒狠狠踩了他一脚,然而席慕远皮糙肉厚完全不受影响,反而被那双洁白如葱玉的小脚丫勾起坏心,浑身愈发炽热。
“席慕远!”顾烟寒低斥,“一会儿丫鬟们该来了!瞧见像什么样子!”
“本王已经吩咐了不准打扰。”
顾烟寒心里松了口气,随即脸更红了。不准进来就不准进来,说不准打扰是什么意思!生怕丫鬟们不知道他们俩在做什么吗!
顾烟寒一张脸红的几乎熟透。
席慕远不断低吻她的脸颊:“所以为了不让王妃蒙受不白之冤,本王还是勉为其难配合王妃一下吧。”
“什么配合?”顾烟寒一愣。
抬头只瞧见席慕远眼底闪过一道笑意,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席慕远反身压在温泉中央的汉白玉之上……
……
明明是泡温泉放松,谁知一场温泉澡下来,顾烟寒反而比之前更累。
席慕远抱着蒙着头的她回房去,也不知道王妃是不想再看见他,还是被羞得没脸见人。
在洛北的日子一住就是好几个月,没有了帝后压着,顾烟寒的日子那叫一个逍遥。
暖暖也长大许多,已经可以抱着桌子腿站稳,时不时的还能跑两步。
席慕远虽然忙,但每日也还是会抽出时间来陪暖暖与顾烟寒。暖暖表示最喜欢带她骑大马的爹爹了!
一日带暖暖兜风回来,席慕远见出去采药的洛风也好也回来,跟他去了药房。
洛风逗了会儿暖暖才去分拣草药,席慕远问:“烟儿身子如何?”
“不是吃嘛嘛香吗?昨天还在做油焖大虾呢。”洛风想起那香喷喷的虾子就流口水。
“本王是问她生育之事。”席慕远的声音低了三分。
洛风叹了口气:“重麟,这个也急不来,毕竟上次生暖暖时亏损太厉害。虽然有调养,但要再怀孕,还有段时间。”
“若是不调养,她是否此生都不会再孕?”席慕远问。
洛风仔细的想过,谨慎的道:“这不一定,但理论上是的。”
“若是此生不孕,对她是否有其他影响?”席慕远又问。
“对她身体一般来说没什么损伤。就是一直没有嫡子出生的话,怕将来有人中伤她。”洛风道。
“这个不必担忧。你往后不必再为她调养。”
洛风一愣:“重麟,你不要嫡子了?”
“本王有暖暖。”席慕远瞧见怀里的小糯米团子,嘴角便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将暖暖高高举起。
被举高高的暖暖欢喜的手舞足蹈。
洛风为难:“你总不至于让暖暖袭爵吧?”
“为何不可?”席慕远不以为意。
“她可是个女孩子!”
“太祖不还是女的?”席慕远反问。
洛风竟一时无言以对。
席慕远逗了会儿暖暖,重新将小家伙抱回到自己腿上,任由暖暖玩着他的令牌:“若是本王有世子,必定不会叫暖暖袭爵。她是本王的女儿,自然只需要享乐,不必承担洛北王府的责任。”
“那就生个儿子呗。”洛风不是很懂他。
席慕远摇头:“本王不愿烟儿再承受生暖暖时那般的痛苦。往后,本王也不需要暖暖如太祖那般巾帼不让须眉,只想她一生长乐。便是洛北王府就此衰败,也无所谓。”
洛风瞧着这个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恍然惊觉他已经变了许多。
“你不是一直都担心有负义父所托吗?”洛风问。
席慕远眼神幽黑:“父亲的愿望,是希望洛北王府消失。”
洛风一愣。
“自古没有千秋万代的朝代,更没有永远站在顶端的勋贵。洛北王府早就被皇室所猜忌,最后不过你死我亡两个结局。与其到时候被削爵抄家,或是问鼎春秋做一辈子的篡权者,还不如自己功成身退。因而,父亲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子嗣。”
洛风一惊:“麝香木床?”
席慕远颔首:“他们大概都以为父亲这么做是为我,但实际却是早就有的准备。因而,他说是他对不起母亲。那些年无论母亲做的事有多出阁,因为歉意他都宠着。最后才惯成母亲那个自私自利为所欲为的性子。”
洛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是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世界:“你怎么知道?”
席慕远甩出一封信:“前几日暖暖学走路时,无意打开了正院内一处暗格。里面就放着这个。”
上头是老王爷的字迹,是写给席慕远的。大致内容与他说的无二,最后还叮嘱席慕远赡养老王妃。
老王爷是希望他认祖归宗的,可席慕远却第一次忤逆他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