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怪不得。”
许知礼嗯了一声,语调上扬,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
车子在红灯前稳稳当当地停下。
沈淞易转过头来,跟他对上目光:“很久没看见你的消息。”
“”
语气平静,却轻飘飘地拖着调,莫名给人一种亲昵的意味,熟稔得近乎撒娇。什么意思?
许知礼眨了两下眼,缓慢地消化着他这句话的含义。
是在埋怨自己不找他?
脑子忽然乱作一团,许知礼微张着嘴,斟酌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沈淞易却像个没事人,单手扶着方向盘打了个弯,“没记错的话,你家是在长宁a区?”
许知礼又分出神来给他指路。
车很快进入长宁院。
等沈淞易将车停好时,许知礼才想起解释刚才的事:“我听他们说,你最近事情也挺多,所以没怎么联系你。”
沈淞易不甚在意地点了下头,将车钥匙还给他。
许知礼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可看见沈淞易那副冷淡的样子,突然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道了声谢,从储物格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准备下车。
手腕却被再一次握住。
因为车里的温度太高,许知礼刚刚将袖子提到了关节处,露出一截白皙流畅的小臂。
沈淞易的手就这样无遮无挡的落在了他的皮肤上。
他的手干燥又泛着暖意,丝丝缕缕的将温度传过来。
就算许知礼此刻脑袋再不清醒,他也发现了沈淞易的不同。
跟往常都不一样,虽然面上不显,可他确确实实变得热络又主动。
这个新的发现让许知礼心里涌起了久违的甜蜜和喜悦。
他听见对面人用平淡又生涩的语气,像是他从前无数次幻想过的那样,缓慢地问:“许知礼,”
“你愿不愿意,跟我试一试?”
尽管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幻想过很多次,可当它毫无预兆地突然发生时,许知礼发现自己还是无法理智。
他死死握着车把手,一双眼怔然地望着沈淞易,张了几下嘴,仍旧不知该发出什么音节来。
而沈淞易缓缓松了他的手腕,仿佛刚刚那副亲昵的姿态不是他做出来的一般,冷静地继续陈述:“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
怎么可能不想呢。
喜欢了快要十年的人,突然主动提出要跟自己在一起,傻子才会拒绝——就算是知道他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