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该知道的,一个愿意为了自己的爱人做到这种地步的人,又怎么会愿意独自一人漂泊在这世上呢。
此心安处是吾乡,没有你在的地方,在哪于我而言都是流浪。
之前,在与凡镜分别的时候,夏青溪就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心中有些猜测,但也无法确定,更没立场去阻止。
或许,凡镜那天说的“再见”应该并不是“下一次见”,她真正想说的可能是:“再也不见”。
而一旁因为夏青溪要见徐然而觉得不开心的余秽在听闻这个消息后也不免有些怔愣。
但仔细想想,这却也非常的正常,若是他,他也会这样。
爱人不在了,那独留我在这世上孤零零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更遑论,她们是在最相爱的时候分离了。
这种痛已经不是用简简单单的“痛彻心扉”四字就可以形容得了的。
余秽理解,但是徐然却不理解,他沉默一会儿,开口道:“对俞殊颜来说,她应该更希望凡镜可以好好的活着,带着她的期待活着,而并非是去陪她吧。可是,凡镜怎么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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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之前一直没有打扰他们说话的余秽突然开口了,他冷冷道:“凡镜怎么可能会不明白,正是因为她比谁都明白,她才做不到。”
“对你们而言,或许认为凡镜应该重新振作起来好好的活着才对。但是对凡镜自己而言,这不是她想要的,没了她的世界,不值得她为此留恋。”
“你不是在让她好好的活着,而是在让她带着无尽的悔恨与痛苦活着。既然这样,还不如去死好了。”
听了余秽的这一番言论,徐然不禁狠狠的拧了拧眉,他反驳道:“就像你说的,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是这么觉得的?”
“呵。”余秽轻蔑的嗤笑了一声,目光凉凉道:“就算我不是她,但我也比你懂。”
“你的喜欢远达不到凡镜对俞殊颜的爱,所以你理解不了。这是你的问题,所以,你应该去反思反思你自己,而不是来质问我。”余秽一脸冷漠的看着他。
徐然顿时有些哑言,张口想要辩解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处说起,最终只好垂了垂眸子,不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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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徐然说了后续有关凡镜事情的处理后夏青溪就和余秽先回去了,毕竟他们也只能算是和凡镜有点交情,她的事后面还得徐然和她的导师去帮着处理一下。
也因此,他们暂时也就不给他们添乱了,让他们先好好处理吧。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多言,都还在想着凡镜的事。
这时,余秽突然开口道:“你怎么看待凡镜的爱,就对于她的这种做法。”
夏青溪轻轻的摇了摇头:“就像你说的,我不是她,我也没有资格去对她的做法做出评价。”
“但我知道,她的爱是深沉的,是珍重的,亦是,独一无二的。”
“我曾认为,最深沉的爱莫过于是,在你离开以后,我将自己活成了你的样子。当然,现在我也依旧认同这个观点。”
“而凡镜做到的远不止这些。”
余秽垂眸轻轻开口:“不是独一无二的。”
“什么?”夏青溪有些没听懂,他微微侧眸看向了身边的余秽,眸中带着疑惑。
“我说,这种爱不是独一无二的。”余秽抬眸认真的看着夏青溪的双眼道:“我对你的爱远不止她可以做到的这些。”我可以为你做的事远不止她可以做到的这些。
闻言,夏青溪不禁轻轻笑了一下,他抬手勾住了余秽的后颈,将他微微往下拉了拉,随后在余秽的轻颤的眼睫上轻轻落下一吻,稍后微微拉开了一些距离后他才笑着道:“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嗯。”余秽的闷闷的应了一声,默默将夏青溪搂的更紧了些。
他决不会让生在凡镜身上的这种事有丝毫会在他们身上重演的可能。
对于凡镜的这种选择,夏青溪也算是能理解,这于凡镜而言,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飞进梦里就别出来了,这尘世的暴雨无眼。
察觉到夏青溪有些心不在焉,余秽又再次认真承诺道:“我不会让这种悲剧生在我们身上的。”无论是俞殊颜还是凡镜的悲剧。
闻言,夏青溪有些忍俊不禁,但他却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远方,而这目光也似是穿过了虚无。
列车通往的黄泉站,月台上站满了来迎人的已故者。
这哪里是悲剧,这是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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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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