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瞭包子给他,回来时不见人瞭,卖梨子的摊主说他在这裡……你的手怎么瞭?”
乞丐正要去接贺兰遥怀裡的纸包,穆时先一步把纸包劫走瞭,对乞丐说:
“等会儿再吃,把你的傢当收拾好,去云府。”
不一会儿,穆时一行人回到瞭云府。
穆时把从乞丐这裡得知的时期,尽数转述给瞭留在府中的景玉。
“竟然是这样吗?”
景玉也感到很是震惊,
“不过,这样的话,很多看似矛盾的事情都有解瞭。”
穆时点点头,叹息道:
“从常人的角度看,云临的确是从小到大没受过鬼祟的骚扰。但若瞭解真相,她的确是‘终生受鬼祟所扰’的命。”
“我说什么来著?祝恒的批命准得瘆人。”
景玉摸出瞭昨日收到的那本《鸳鸯集》。
“伽落寺的袈裟是红色的,大自在寺的袈裟是黑色的……法华寺的袈裟是黄色,但佛子的袈裟与衆僧人不同,是黑金配色。”
景玉翻到瞭法华寺佛子与乐白国公主的那篇故事,将书朝著穆时展开。
“这故事发生在一百二十八年前,故事裡的佛子名为镜观,统共活瞭一百五十多岁,大乘期修为。他聪慧、谨慎,备受期待,法华寺在他身上投注瞭很多,他也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法华寺,所以在两难之间选择瞭死。”
“他们双双殉情时,还约定瞭来世再见。”
“聪慧?”
穆时一拍石桌,
“他都大乘期瞭,而且躲藏的本事这么好,我师父都发现不瞭。他带著公主远走高飞,谁能找到他?结果他殉情?”
“这什么稀世罕见的蠢东西?选他当佛子,法华寺亡得一点都不冤。”
景玉发自内心地觉得,穆师妹骂得很有道理。但再有道理也没用,事情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发生瞭,骂得再狠也扭曲不瞭往昔。
“那个披著黑金袈裟的鬼,多半就是佛子。这样说的话,云小姐很可能是那位公主的转世。他们约定来世再见,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隻有公主转世瞭,佛子作为鬼魂停留在瞭世间。”
景玉拿著《鸳鸯集》分析道,
“他默默无闻地保护瞭云小姐十多年,突然夺魂魄,应该是有什么理由。”
贺兰遥打开油纸包,把裡面的包子分瞭分。乞丐拿瞭两个,穆时接瞭一个,隻有景玉拒绝瞭。
贺兰遥将剩下的包子隔著油纸放在石桌上,看向穆时和景玉,说道:
“或许与戈原王府和云府的议亲有关。说好来世再续前缘的人,要与他人成亲,所以他无法忍受瞭吧?”
景玉点点头:“应该是。”
“这情况可真难搞。”
景玉叹瞭口气,说道,
“这位名叫镜观的佛子,按年纪算,应该是参加过仙魔大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