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云收雨散,再看两人弄的这满床污遭,泠葭红着脸推开他,轻擡身子,那半软的阳物从自己体内滑出,他那物儿粗壮,一时离了它的阻塞,花径里混搅在一起蜜液和白浊一股脑流出,打湿了她的大腿。
泠葭臊的不行,拨开他又缠上来作乱的手,他疏旷日久,弄出来的阳精太多,淅淅沥沥流个没完。
傅燕楼拿她的小衣帮她擦着流出的精水,擦着擦着又忍不住动起手脚,咬她耳朵,“再弄一次好不好?”
此时泠葭才终于想起,这屋里分明还有第三个人,于是一把推开他,当下便羞臊不迭,回想方才自己被他弄得咿咿呀呀的淫语艳声,更是想一头钻进地缝里去算了,只觉再没脸见人了。
大公子见她不停抗拒,饶是他心有百窍也难得一头雾水,不顾她的挣扎强行抱住她,盘问了许久才听她支支吾吾说了,原是这幺回事。
“哪里来的丫鬟?”他一向不喜欢自己院子里人多,除了泠葭身边向来不用女子服侍。
“你走后夫人让沉湘过来,只说与我做个伴儿,我也不好推辞。”
大公子好歹套上裤子,只觉得麻烦,不耐烦道,“明儿就把她打发了,我这里不留侍女。”不觉忽然又想起什幺,又对她说,“回头我给你找个侍女,专门伺候你的,母亲身边的人还是还回去,我这里用不着。”
说罢,用自己的外袍将泠葭囫囵一裹,抱起放在榻上,叫人进来送水换铺盖。
泠葭哪里还敢看来人,龟缩着团住身子窝在榻上,背对着外面装死。
往常这些活都是赵媪来做,今日换了人,沉湘端着水盆进来,头也不擡,刚放下,余光见窗下的罗汉塌上团缩着一人,正盖着男子外袍,长发蜿蜒,垂落到脚踏上,不是泠葭还能是谁?
大公子则正精赤着上身坐在泠葭身侧,沉湘余光也能感觉到他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于是更加小心慎重起来。
“水放下,去把被褥换了,换完就下去,我这里不用人守夜。”
“是。”
沉湘想起方才一幕,心儿还怦怦直跳,本来夫人把她指来陪侍泠葭,她就猜测恐怕泠葭已做了大公子的房里人,可这事毕竟都在传言,并没真的坐实,夫人的态度也暧昧不明,也不提给泠葭个名分,让她来松园也并未详说,本来在哪里当差对她来说都一样,也未深想就来了,谁想到遇上方才那样的事。
本来自己睡得好好的,睡梦中被一阵持续不绝的动静吵醒,她是夫人房里贴身伺候的侍女,这种动静一听便明白怎幺回事,只是没想过大公子竟然在大半夜回来,也不知何时进来的,自己连忙轻手轻脚退出去,去小厨房烧了热水备着,随后便守在门口。
沉湘红着脸收拾好床铺,那满床狼藉和这满屋的气味让人止不住的脸红心跳,于是赶忙收拾好退下去了。
大公子抱起泠葭,见她还一副纠结难耐的神色,嗤笑道,“人都走了。”
泠葭这才敢睁开眼,气得拧了他一把,恨声道,“谁让你大半夜回来也不说一声,上来就弄这事,以后我还怎幺见人?”越说越气,又打了他几下。
大公子任由她又掐又拧,前前后后伺候她擦洗干净,又换了干净衣物,等一切都收拾好,两人躺在床上,泠葭还气鼓鼓的。
他掐了掐她的鱼脸,“至于吗?夫妻敦伦本就是天经地义,一个下人,理她作甚?”
“可她是夫人派过来的,而且……”她翻过身,沉沉道,“我也是下人。”
“我倒要看看谁敢说你是下人,你是我的内人……”他强行翻过她的身子,抱住了,“你是我的媳妇儿,糟糠,浑家,我守了这幺多年,要是把你当下人,还用等到今天?你的心是长在脚底心了吗?”
泠葭虽迟疑,可这话让她的心里开出了一树花,她攥着拳头埋在他心口上,闷声说,“只愿君心无转移。”
他闭上眼,静默地梳拢她的长发,“不用管母亲那边,我自会去处理,你就安心好好作养自己,将来还得劳烦你给我生儿子。”
她不止一次听他提起生儿子,擡头故意问,“要是生的是女儿怎幺办?”
“那能怎幺办?好好宠着养着呗,女儿也好,生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小姑娘,将来我要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放在她眼前。”
“那还生儿子吗?”
“生啊,儿子有儿子的用处,最好是有儿有女。”
泠葭突然有些焦灼,想想两人行那事也有了些时日了,他又要的勤,可到现在她也没有动静。
“要是生不出来怎幺办?”她搓着他的心口,皱眉道。
日夜兼行,刚刚又经了一场淋漓性事的大公子,此时才终于体会到一丝疲意,迷迷糊糊道,“那就是我还不够努力……”
泠葭看着他渐渐睡去,心头软成一片,他一路风尘,回到她这里,其他就没那幺重要了,摸着他虎口上的茧子,她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