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瞧见温愫这份不同太迟,又被褚尧的官威和满门的性命压弯了脊梁,不得不逼着温愫献媚褚尧。
可是心里清楚是一回事,眼下瞧见她玉臂上的旁人齿痕,却又是另一回事。
即便早就清楚她不清白,即便早就知晓她浪荡私通。
眼下瞧见,到底还是不自觉攥紧了拳头,恨不能杀了褚尧这个奸夫,再将温愫锁在府上羞辱折磨。
可是偏偏,沈砚是个无能的懦夫。
他既不敢同褚尧叫嚣,也无法留住温愫。
便只能,躲在这人群里,畏畏缩缩的瞧着远处被褚尧抱在怀里的褚尧,暗暗攥着拳,心底一声声的骂奸夫淫妇。
其它的事,是半点也做不的,更不敢做。
莫说是瞧见温愫一双被褚尧沾过的玉臂,就是沈砚当真意识清醒的瞧见温愫和沈砚欢好,他也是不敢有半句妄言的。
沈砚目光含恨带妒的远远望向褚尧怀中的温愫,而远处的褚尧,偏生留意到了这道视线。
两个人视线相撞,褚尧嗤笑了声,目光睥睨的瞧向沈砚。
抱着温愫上了外头自己护卫早备下的马车后,招手换来侍卫吩咐道:“待会儿,去请沈砚过来一趟,就说,温愫要见他。”
他话落,就抱着温愫登上马车,放下了车帘子。
马车里头布置的很是空荡,温愫却仍被褚尧抱在怀里。
他取下温愫身上盖着的自己外衫,扔在了一旁。
低眸瞧着温愫,不出意外的瞧见了温愫眼底的一滴泪。
他分不清这地眼泪为何而落,心底却不舒服。
嗤笑了声后,随手拎起一旁车厢里放着的半壶酒水。
温愫人被他抱在怀里,目光却看向车帘子,下意识问他:“沈砚何时能到?”
这话,倒是点燃了褚尧勉强压下的怒气。
他捏着温愫下颚,逼她侧首看向自己,而后将她压在了身上,抵在车厢的长椅上。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他?温愫,他就这么好,值得你这样念念不忘?”褚尧声音满是怒火的质问着温愫,恨不能捏烂她在掌心,
心底妒火难止,咬牙切齿又骂道:“我真恨不能掐死你算了,也省得你这般惹我心烦。”
温愫疼得本能蹙眉,纤细的眉头紧拧,神色痛苦压抑。
轻声道:“我只是要见他一面而已,你何必如此。”
温愫要见沈砚,是因为她要从沈砚那处确定自己女儿眼下是否平安无虞。
可她不愿同褚尧多言,褚尧自然也猜不透她,还以为她真的只是一门心思的要见沈砚。
温愫神色冰冷,目光更是空洞,好似眼里半点也没有褚尧的影子。
褚尧气怒难当,听着她口中急着见沈砚的言语。
失了理智,怒道:“好,你这样急着要见他是吧,那待会儿,我也让他好生的瞧一瞧你,看一看,你是如何在我身上浪荡,如何任我予取予求的!”
温愫身子本能的颤,她还是会本能的怕,可是与此同时,又被褚尧折磨的麻木。
于是片刻后,压下了颤意。
目光冰冷无望的看向褚尧,同他视线相对,极冷极淡的笑了笑,声音低缓道:“你随意。”
你随意……
要有多么的绝望,才能对着羞辱自己的男人,说出,你随意,这样的字眼。
要有多么深的痛意,才能将情绪悲苦,都一一磨得麻木。
要有多么可怕的折磨,才能让记忆里温雅良善的情郎,成了今时今日,可怖残忍的修罗恶鬼。
温愫不知道,也无法思量。
她只是淡淡的笑着,同他说了这话,然后无声闭了闭眼眸。
清亮美丽的眸子闭上,褚尧也被她激怒。
男人挤进半点没有湿润的地界,温愫疼得蹙眉,却没喊出一声。
褚尧冷眼瞧着,猛然将手边那半坛子酒水,倒在了她身上。
冰冷的酒水,坚硬的男人,一再折磨着温愫。
温愫疼得紧咬唇瓣,不曾泄出一丝哭音,下唇却渗出血珠。
偏生这时,沈砚,撩开了这架马车的车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