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深表认同,又是一脚:“你说不说——”
小珠挣扎着,泪流满面地摇头。
老夫人恨得牙痒痒,龙头拐杖劈头便砸:“说不说!你说不说——”
打了一顿泄过后,小珠还是摇头,老夫人都打得气喘吁吁了。
秋晚颜看着遍体鳞伤的小珠阵阵后怕,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若是被现是她指使小珠干的,便是供出裴书敏来,怕也没人会相信!
还是桂婆婆眼光毒辣,盯住了秋晚颜:“老夫人,这丫头,可是二少奶奶的陪嫁!”
话一出,秋晚颜顿时头皮麻,很明显还是怀疑到她头上来了。
老夫人方才虽然认定她不知情,但此时也不得不跟着投来怀疑的目光。
“老实回答!这事,可与你有关?!”
秋晚颜冷汗直往下滴,用力地咽着口水,低下眼看见了小珠求救的目光。
她紧紧掐着手心攥着拳,大脑飞运转。
许久,她忽地朝小珠走过去,拎起她的衣襟又是一巴掌重重甩下去。
这一扇把小珠扇得眼冒金星,衣襟都被鲜血染透,差点晕了过去。
秋晚颜怒吼:“说!有没有人指使你——”
背对着老夫人她们,秋晚颜拼命朝小珠使眼色。
多年主仆到底有些默契,小珠喘息着点头:“是……是三小姐……要我这么干的。”
话一出,老夫人脸色剧变:“书敏?!”
她举着龙头拐杖又往小珠身上连敲好几下:“书敏是将军府的人!她怎会偷自己的家?!要攀扯你也该好好想想攀扯谁才是——”
秋晚颜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一把拉住老夫人便劝:“母亲!母亲你消消气!身子要紧!是不是三小姐,叫她来对质一番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老夫人倒是被提醒了,连连点头:“好,桂妈,去把书敏叫来——”
裴书敏早就做好准备了,一进门便朝老夫人撒娇:“娘怎的把书敏叫账房来了?”
看见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珠,和脸色白的秋晚颜,还有一屋子紧张凝滞的气氛,她装模作样地变了脸色。
“娘,这是生什么事了?”
老夫人果然是偏心的,见到她脸色都缓和了不少,指着小珠说:“这丫头偷了账房钥匙,把账房里的银子珠宝饰都给偷走了,她说是你指使她的!”
裴书敏“噗通”一跪,揪着老夫人的衣袖便开始哭:“娘——这是污蔑啊!我是您女儿,少将军府三小姐!我偷自己家我是傻吗?!”
一扭头,她委屈地质问小珠:“小珠!我可有得罪你?你为何这样污蔑我?!哦——”
裴书敏忽地大叫:“我想起来了!前两日你便跟我打听过账房为何天天锁着,我没防备,便把账房也是府中珍宝库房告诉了你,原来你竟不安好心——”
说辞一套接着一套,听得秋晚颜目瞪口呆,原来裴书敏心思这般深,计划如此周全!
小珠更是百口莫辩,眼泪扑簌簌地掉:“三小姐……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何曾……何曾向你打听过账房的事!”
“我没有胡说!”裴书敏信誓旦旦,“也就是二嫂子回门前一日,我在府中散步,便在账房外面的院子碰见了你,二嫂子的院子跟账房是相反方向,我还好奇你为何在此,是你说陪着二嫂子嫁来少将军府,要熟悉府中环境,否则做错事又要挨桂婆婆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