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再等一等吧。
想到了陆呦呦当初创造了无数奇迹的向导素,菲尔斯的眼睛越来越亮。
可以,就这么办,先把陆上将藏起来,用
她的向导素稳住那条疯鱼,等他恢复了一些理智,在让他们见面。
菲尔斯想的很美好,笑的十分慈祥。
但当他淋着暴雨停好飞行器,面带微笑的下了车,准备走进哨兵所的附属医院时,却直接被一股恐怖的精神力威压拍在了地上。
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掌缓缓倾斜着黑色的长柄雨伞,漆黑的军靴往上,是笔挺繁复的军服和一大捧火红的玫瑰。
淅淅沥沥的雨花落在地上,路灯昏黄的灯光映照在路法斯·阿珈尔瘦削苍白的脸颊和那只深邃幽深的血色眼眸上。
“陛、陛下?”
菲尔斯震惊了,他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没告诉任何人,为什么路法斯·阿珈尔会在这里?!
“你也是来接呦呦出院的吗?”
路法斯·阿珈尔的声音很轻,眼里带着笑意,菲尔斯却本能的感觉到了寒意。
他几乎是在瞬间变回了原型,双腿变成了红色的鱼尾。
路法斯·阿珈尔抬起脚,用力碾在菲尔斯的鱼尾上,直到上面的鳞片脱落,变得光秃秃的,才满意地眯了眯眼,温和道:“她不会喜欢你的。”
菲尔斯:“……”笑容在疼痛中缓缓消失。jpg。
他很想摇晃路法斯·阿珈尔的肩膀,让他清醒一点。
他暗搓搓追求陆上将那都是一百年前的事了,这条疯鱼吃醋也要有个限度!!
“不,我并不是来打扰您和王后的。”抹了把脸,菲尔斯已经丢掉了自己属于异种哨兵的
尊严。
“你在说什么?”
路法斯·阿珈尔拧起了眉,语气疑惑,“呦呦只是我的伴侣,不是什么王后。”
菲尔斯:“?”陛下您好,精神科很适合您,考虑一起入院吗?
叹息着闭上了眼,菲尔斯趴在地上装死,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属于哨兵的感知力让他发现不止整个哨兵所,连整条街道,整座城,全都被路法斯·阿珈尔的精神力笼罩了。
那绝望的、压抑而阴郁的精神力融进了夜色,随着冰冷的雨水一同落下,像密织的丝线,压的人快喘不过气。
菲尔斯毫不怀疑,在陆呦呦刚出现在街道上的时候,陛下就已经发现了她。
他没有立刻和她见面,或许是曾经失去过她一次的恐惧太过强烈,让他短暂的恢复了一些理智,但不多。
等到陆呦呦真的出院那一刻,事情会变成什么样,谁都无法预料。
菲尔斯的心都揪了起来,那边的哨兵所里的有人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跑出来察看。
“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大半夜为什么鬼鬼祟祟等在医院外边。”
值班的哨兵是新来的,不认识菲尔斯,见他尾巴露在外面,还以为他是暴。露。狂。
菲尔斯有口难言,望向自家陛下,后者却哑声轻笑,“我只是来接我失踪了一百年的妻子回家的。”
菲尔斯:“……”
值班哨兵:“?”原来是个精神病。
……
今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哨兵所发生了极其恶劣的抢劫
事件。
所有哨兵被打晕,犯人还抹掉了他们的记忆,等到众人醒来,只隐约记得有人来所里抢劫,但具体丢了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只有水母医生望着那张整洁到没有一丝褶皱的病床,总觉得上面躺着一个柔弱的病人。
……
……
陆呦呦在宽大柔软的水床上醒来。
她睁开眼,入目是一串串熟悉的贝壳风铃。
思维有一瞬间的凝滞,记忆涌上来之前,陆呦呦还以为她只是在秘密海岛上睡了一觉。
从床上爬了起来,陆呦呦看见床边摆放着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连衣裙。
角落里响起了保姆机器人温柔的声音,“主人,您醒了,这是陛下为您亲手挑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