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暗鹰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他一般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
“你笑啥?”戚白根本不知道暗鹰在笑什么,还在努力的想让火继续升起来。
“我来吧。”暗鹰挤开了戚白,很快就把火重新点燃。
戚白走到旁边,打算洗一下手,结果就看见了水盆里自己的脸,他瞬间就知道暗鹰在笑什么了。
好啊,这个死木头!戚白快速的把自己脸上的黑碳灰洗干净,转身走到暗鹰旁边:“喂,你脸上有脏东西!”
说完直接在暗鹰脸上抹了一把。
暗鹰被戚白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愣,随后脸上便传来冰凉湿润的触感,他怔怔地看着戚白,只见戚白得意地笑着。
“哼╯╰!”戚白得意地扬起下巴,仿佛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任务。
暗鹰回过神来,伸手摸上戚白刚刚抹的地方,果不其然,手指上出现了黑色的碳灰。
暗鹰站了起来,手摸了一把旁边的碳灰,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
戚白瞬间感觉不妙,想跑,但是他怎么可能跑得过暗鹰,直接被对方推到墙上,上手又给戚白画了一个黑人妆。
戚白被暗鹰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些懵,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暗鹰,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你干什么!”
“礼尚往来。”暗鹰收回手。
“我去你的礼尚往来!”戚白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就要呼在暗鹰脸上,结果他一脚踩在了旁边自己扔的火折子上,直直的摔了下去。
暗鹰下意识抓住他,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戚白这个傻大春还当了垫背的。
“卧槽!痛死了!”戚白大呼一声,他想起身,结果暗鹰压在他的身上,他这个动作正好靠近了对方。
两人这时靠的极近,暗鹰的呼吸洒在戚白脸上,戚白突然有点不自在,他侧过头,嘴唇却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唇瓣,一擦而过。
暗鹰快速从戚白身上站起来,伸手把对方拉起来:“你,没事吧?”
“没……没事……”戚白眼神不自觉的向暗鹰的嘴唇看去,他应该没发现吧?卧槽,怎么就亲上了呢?看他的样子应该没有发现吧?老子的初吻啊!都没给自己媳妇,怎么就给了这个大木头!
“嗯,下次小心点。”暗鹰收回自己的手,走到旁边继续去看火了,把药倒进碗里,然后端出去。
戚白站在旁边,忍不住的一直向暗鹰看去,啊啊啊!完了,好尴尬啊,以后都不忍直视对方了。
你还有我
暗鹰的内心其实早已掀起了波澜,但他还是尽力保持着表面的镇静。
他清楚地感受到身旁那道若有似无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伪装,洞悉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他暗自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然而刚才戚白嘴唇轻轻擦过的瞬间却如电流般击中了他,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迷茫和困惑之中。
此刻,暗鹰的思维变得有些混乱,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
他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到其他事情上,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刚才触碰的感受。
这种异样的情感让他感到既陌生但却不反感,自己这是怎么了?
戚白站在一旁,看着暗鹰忙碌的背影,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般复杂。
他试图说服自己,那只是意外不必太过在意。但不知为何,每当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暗鹰身上时,心跳总会不由自主地加速。
暗鹰虽然表面看起来镇定自若,但内心却同样无法平静。他发现自己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戚白的一举一动,每当戚白靠近时,他总会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瞬间有些不对劲。
都假装着忙碌,但是却时不时在注意对方的反应。
因为很多人的病情很严重,戚白决定这几天晚上先住在这里,方便应对突发情况。
两天时间下来,病情轻微的人已经开始好转了,但是最开始感染疫病的人最开始没有得到救治,吃不饱穿不暖,又染上了其他的问题,并没有什么好转的趋势,戚白只好重新给他们单独诊断。
——
县衙里,顾祈安端着食物放在书桌上,池枭正在处理这些年的账本,越算脸色越难看,这么多年,这个赵德福可谓是贪的不少啊!
“把早饭吃了,然后去休息一会吧,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顾祈安把账本推到一旁,夺过池枭手中的毛笔,把筷子塞在他手里。
池枭眉头紧锁,抬头看向顾祈安,眼中满是疲惫,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叹了一口气:“安安,我不能休息,这么多年的账目必须重新清算一遍,还有那么多百姓等着我。”
吴县他待不了多久,京城里到处也是烂摊子,必须在回去之前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赵德福被他处理掉,一时半会又找不到能够上任的人。
“那也不能把身体搞垮啊,你先把饭吃了好不好?”顾祈安放轻声音他拉过池枭的手,将筷子重新放回他的手中,“池枭,你还有我,剩下的账本我帮你看,好不好?”
“池枭,你不是一个人,累了也是可以休息的,不要这么拼好不好?”
池枭望着顾祈安那双充满关切的眸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他重新拿起筷子,开始慢慢地吃着碗中的饭菜。
吃完饭后,顾祈安坚持让池枭去休息一会儿。他亲自为池枭铺好了床榻,看着池枭躺下,然后轻轻地为他盖上了被子。池枭看着顾祈安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