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袖子,不经意间露出了腰间的太子令牌。
老太见此赶忙趴到地上下跪。
幸而车内宽敞,才没有被这忽然之间的大动作弄得一片狼藉。
她这才想起前段时日民间广为流传的,太子与其未婚妻子池卿清一同破案的荒谬流言。
“殿下赎罪啊,草民并非故意隐瞒,实在是”老太说到此停下,还是犹犹豫豫不肯开口。
池卿清睨了一眼:“你就说到底生了几子便可。”
老太磕了一礼:“双生子,但至于另一个孩子藏于何处,草民并不知晓。”
池卿清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将她扶起:“那阿婆可知刘福的另一个兄弟为何被隐瞒。”
老太有些瑟缩,浑不似方才那般能言善辩:“那个是刘福的弟弟,名字哪怕是我们这帮帮助接生的,都不曾知晓,也未曾见过。”
“至于为何被隐瞒。”她斟酌着开口:“应当是为了让刘福被万人敬仰吧,毕竟他们出生时有喜鹊登门,刘家人包括周围邻里都觉着他是天神赐子妙不可言,福泽浓郁。”
“当初刘福刚出生就白白胖胖,十分健硕,下颚一抹圆红胎记,宛如佛家印记,而且一点没有其他孩子的丑陋模样。”
虽是坐在他们旁边,老太却把自己姿态放的很低,生怕他们觉着自己在扯谎。
老太自己都没察觉自己说话时理所应当的语气:“反观刘家小二黝黑瘦弱,当初打了他许久都不会哭闹,好似是个哑巴,自然就隐瞒了他的踪影。”
话毕,她不再多言,静静地看着二人等待他们发话。
“停车。”江君熠话落,马车便静静停下。
江君熠指挥道:“丑尘,带她去做口供,然后找个地方把她看好。”
老太以为可以回去,刚下马车听见这话,瞬间又跪了下来:“殿下,草民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实在是,没什么其他用处了”
“如若不想死你就跟着他。”江君熠声音听不出冷淡:“我们放过你,不代表凶手知道你和我们接触后会放过你。”
闻言老太立刻停止哭闹,行了一礼安生跟在丑尘后面离开。
他们离开后,二人对视一眼。
江君熠问:“那现下如何。”
池卿清打趣道:“你方才不是思路挺明晰的,不仅把人扣住留下口供,还知道将她藏起,严防莫名失踪。”
“我这不是跟着池大人学的嘛,他当初就是这般处理证人的,但是其他我还未学到。”江君熠红了耳廓。
江君熠小声道:“池老师教教我。”
他声音不大,但足以池卿清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