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闻言脸上惊恐万分,一瞬间眼中又升起希冀看向他们:“那……道长有办法吗?”
宋扶生脸色凝重,摇摇头。
林清见状差点瘫倒,巍梦鱼及时扶住她,她看向巍梦鱼,神情有些恍惚,伸手搂住梦鱼道:“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一时之间,不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巍梦鱼。
抬头又看见巍厌生,林清扑倒在地忽然跪求着巍厌生说:“鬼大人,鬼大人,请你救救梦鱼。”
巍厌生皱着眉头并没有回应,初见白一下子察觉到她的神情,突然开口:“不如我们回去找找师父的手札,或许能找到应对的方法。”
初见白突然开口,及时制止了巍厌生刚想说出口的话,巍厌生顺着他的话说:“先找找办法再说吧。”
林清眼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神情激动:“谢……谢谢鬼大人,谢谢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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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扶生仔细和林清交代完后,便带着巍厌生等人回到道观。
两师兄从柜子里搬出两个大箱子,从里面拿出厚厚的手札纸张,面对面坐着开始查阅寻找相似的见闻记录。
巍厌生在道室走了一圈,最后站到画像面前,画像中的道士一手拂尘,一手捋着自己的耷拉到胸口的长胡子,仙风道骨。
“梦鱼,你觉不觉得这个画像上的人有点眼熟。”巍厌生拉过巍梦鱼一起盯着画像看。
巍梦鱼皱着脸认真回忆道:“他穿的衣服有一点像上次来我们店的那个道士叔叔,其他一点也不像。”
确实不像,但是巍厌生就是隐隐约约感觉有些熟悉。
初见白余光瞥见巍厌生和巍梦鱼饶有兴趣地盯着画像讨论,便凑到她们旁边骄傲地说:“这是我师父的画像,我每次遇到问题就会来师父的画像中祈祷,师父就会在冥冥之中给我指引。”
巍厌生转过头看着他雀跃的表情,问:“你现在受到指引了吗?”
初见白挠挠头,“还没,不过我师父走遍大江南北,他见多识广……”
巍厌生又转过头看向画像,突然问道:“你师父是不是叫李道温。”
初见白愣了下,眨巴了两下眼睛,没有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一旁的宋扶生闻言抬头道:“巍施主见过我师父?”
巍厌生一眺,说:“冥界有个混不吝的道士,也叫李道温,就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师父了,只不过从外貌判断,两人是一点也不像。”
“若是我能见上一面,一定能认得出是不是我师父。”初见白目光熠熠地看着巍厌生。
宋扶生并未说话,随后认真地对巍厌生说:“我师父的手札遗失得非常多,剩下的内容并没有和今日遇到的那个鬼祟对的上,所以……”宋扶生叹了一口气。
巍厌生瞬间懂得他俩的想法,巍梦鱼可以联梦,但是需要一定的桥梁,并非见过一面就能联梦,只好对着他们俩说:“我回去留意一下他的去向。”
鬼帝令
“师父的行踪先放一边,那鬼祟肯定还会再找上林清,林清随时都会有危险,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初见白期待地看着巍厌生。
巍厌生慎重地斟酌了几回,最终叹了口气,将之前被初见白及时打断的话重新说了出口:“我有办法。”
她看着初见白,说:“你教巍梦鱼画一道符,让那鬼祟能闻到了巍梦鱼的味道留在符上的味道的符。”
初见白想了想,从抽屉里掏出黄纸朱丹放在书桌上,拿起符笔,挥洒几下,一张符成。
他端着介绍说:“这是一道杂符,叫增味符,能使附着在符上的味道更加浓郁。”
巍厌生看了看符文,并不复杂,便示意巍梦鱼上前照着画。
巍梦鱼听话地画了好几张后,初见白终于教出一张有效的符,递给巍厌生。
巍厌生拿着符,抬起右手,掌心中若隐若现出现一个漆黑的印章。
她拿起印章往符上盖去,一道黑印没入符文中。
巍厌生见符印成,对着他们说:“你们把它交给林清,如果那鬼祟再出现,让她拿这符给那鬼祟,鬼祟接过符后不会再伤害林清,也不会再纠缠她。”
宋扶生听得仔细,巍厌生没说的,他也不曾多问。
交代完这些,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停留的了,巍厌生便准备告别回去。
初见白见她就要离开,连忙一把拉住了她。
巍厌生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抬眼看向初见白。
初见白感到一阵压迫,连忙放开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想问问,这道符为什么能让那鬼祟劝退。”
巍厌生看着他求知若渴的眼眸,有看着佯装在忙实际上竖起耳朵的宋扶生,开口说:“那是那是鬼帝令,那鬼祟碰过那符后,鬼帝令会留在它身上,对它有震慑作用,若它下次再作恶,我也能追踪到它。”
“追踪符和约束符的结合体,只要碰一下就起作用了?比符篆有用多了,能不能……盖几张给我防身。”初见白惊叹之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真的很想要的眼神。
“可以,十年寿命换一张,要几张?”巍厌生面无表情道。
“十……十年?”初见白目瞪口呆,连连摇头:“不要了不要了。”
巍厌生无语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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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厌生和巍梦鱼才踏上阴阳河,就看到一个青衣冥使直勾勾地朝她走来。
巍厌生低头看着巍梦鱼说:“你先回家,我还有点事情。”
见巍梦鱼乖巧离开,巍厌生才转向青衣冥使。
青衣冥使恭敬道:“巍冥君,鬼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