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之后又听得王太常问道:“听闻书说沈大侠也回来了?这两日都不见他身影,都还以为他是离开这里,云游四方去了呢。”
王子逾解释道:“是,他是说这几日要办些事情,所以暂时离开府上,儿子忘记转告爹娘了。”
王太常了然地点点头:“这样啊。对了,高尚书今日还说错怪了你,送了好些赔礼来,我已经命人送到你房里去了。”
“谢谢爹。”
众人用餐气氛沉默,只有碗筷碰撞和咀嚼的声音。
“二郎啊,开年之后可有什么打算吗?”王太常放下碗筷,目光投向王子逾,“文渊书院是不必再去了,可要为父再寻个书院或是夫子?”
王子逾送筷子的手一顿,将筷子搁在桌上,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道:“爹,孩儿不争气,自知不是科举入仕的料子,可能要让您失望了。”
王太常闻言倒是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般怒不可遏,只是语气有些严肃:“科考一途本就艰难,又有几个人能够少年成名的?你现在这样的大好年华就轻言放弃,以后莫要‘白首方悔读书迟了’。”
“爹教训的是。”王子逾不敢反驳他,这个世道对科考都有非比寻常的执着,反正不到最后王太常应该都不会死心的。
“这样吧,为父问问你大伯,你跟着子服,他去哪里读书你便跟着一起就好了。”
王子逾只好应下:“都听爹安排。”
“你这番也是遭受了不白之冤,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给你除除霉运。”王太常端起酒杯,“来,陪为父喝一杯,权当是给你祛祛晦气了。”
王子逾连忙站起来,将酒杯举得比王太常稍低一些:“谢谢爹。”
【作者有话说】
沈遐年:只是想多个朋友多条路罢了,才不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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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之后众人散去,王子逾回房的路上却感觉有些脑袋发晕,看着院子里的枯枝都有些模糊重影,甚至好像长了腿似的在左右移动,看得人天旋地转的。
明明只喝了一小杯酒,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后劲吧?
王子逾使劲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一手搀住闻书的手臂催促道:“闻书,快扶我回房去歇着,我好像酒劲儿上了,头昏得厉害。”
闻书闻言应了声好,又连忙将他搀得更紧了些。
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一路歪歪倒倒地向小院走。
好不容易进了房门,王子逾只觉得累得出了一身汗,径直往榻上一倒,有气无力道:“闻书,去烧些热水来。”
“哎,我这就去。”
闻书应了一声就出去将门关上了。
屋内暖意融融,王子逾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觉得屋子的炭火约莫是烧得太旺了些,不然怎么感觉这么热?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似的,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灼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