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太好了。”王子逾伸手从袖中取出那枚“驱邪符”放到王子逾枕头下,叮嘱道:“堂哥,这是……这是之前我去白云观求的平安符,求了好几个,最近你断断续续地病了这么久,所以我便想着给你送一个来,你一定要好生保管,放在枕头下不要挪动。”
王子服感动地道谢:“子逾,多谢你为我这么费心,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王子逾正想摆手谦让两句,话还没说出口又听王子服继续道:“你送佛送到西,明日陪我一起去南山寻那位姑娘吧。”
“明日?”
“正是。”王子服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了一些,“我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熬不住的。你也知道我爹娘总是想让我娶个高门闺秀,若是被他们知道我要去找一个平民女子,是断断不会准许我的。好兄弟,你就再帮帮愚兄这一次吧!”
看来王子服真的是对那个姑娘念念不忘,若是一味拦着不让他去,可能反而会弄巧成拙,不如遂了他的心愿,等他去见到那个“表妹”也该死心了。
只是……
“堂哥,你现在身子还虚弱着,这件事不如再往后推几天吧,等你身子痊愈了我一定陪你去。”
王子服急道:“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再说明日有你和表弟陪着我,怕什么呢?”
王子逾看他脸色的确是好多了,看来真如沈遐年所说,有了这“驱邪符”,不出一日便会大好。
这下王子逾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拒绝他,于是只好应下来,明日陪他一起去一趟南山。
【作者有话说】
王子逾:帮你穿好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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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画壁
◎画壁幻象,心中所想◎
翌日。
为了给王子服保密,王子逾并没有对王太常夫妇说实话,离开之前只告诉了沈遐年自己是要和王子服一起去找人。
本来沈遐年还想和他一同前去,但这毕竟是王子服的私事,让沈遐年这个外人见了到底还是不妥当,最后还是只身去找了王子服。
等到王子服府上的时候,王子服已经站在府门等他了,身边还站着一个也是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应该就是王子服之前说的表弟了。
“子逾!”
王子服远远地看见他就兴奋地招手打招呼,示意他赶紧过去。
待王子逾走近了,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子服才发现他果真是大好了,此刻看起来神采奕奕的,面上已经一丝病气也无了。
这“驱邪符”果然是符到病除,效果立竿见影。
这下王子逾彻底放下心来,只要祛了王子服身上的阴气,倒也不怕他再为那个姑娘伤神,还没见过谁害相思病害死的。
“子逾,这是我的表弟,冯月章。”王子服在中间介绍他们两人互相认识,“月章,这是我的堂弟,王子逾,刚跟你说过的。”
王子逾和冯玉章互相行礼问好,一番客套过后,王子服又催着他们赶紧上路。
这次出去是瞒着家里人的,只说是病得郁闷,要出去游玩散心,因此并没有多带什么人。不过南山并不是什么顶顶偏僻的地方,又是去这个冯月章的亲戚家里,倒也不必担心出什么问题。
三人结伴到街上租了个马车便一路疾驰往南山去了。
马车到了山脚便上不去了,王子逾跟着他们下了车慢慢往上走,上一次到南山还是几月前初到这里的时候,现在看南山的风景与当初深秋时又是大不相同了。
只是走在这条路上,迟迟还没到目的地,不免又想起当时在这里迷路遇到山魈的事情,王子逾后知后觉地有些顾虑起来,也不是很有闲心再欣赏路上的美景了。
王子逾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句:“冯兄,还有多久才到啊?”
然而冯月章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安抚道:“应该快了,我家已经很久不与姑姑家来往了,实在是有些记不太清了,还请见谅。”
很多年不曾来往了,却还知道妙龄的表妹长什么样子吗?
王子逾心中生了些疑窦,但又怕是自己想多了,兴许是冯月章的表妹自己到城中与他见过面也说不准。
“你们看,前面有座寺院!”
王子服的声音打断了王子逾的思索,他顺着王子服手指的方向向前看去,果然看见不远处树木掩映之间有一座露出金黄色房顶的寺院。
从前上南山去的是柳沟寺,倒是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座寺院。
冯月章提议道:“走了这么久也累了,我们去那寺院里歇歇脚吧。”
王子逾正好走得倦乏了,于是也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只是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座不知道被废弃了多久的寺院,外面的围墙经久失修,已经是一堆断壁残垣了。院内更是荒芜杂草丛生,石阶上遍生着青苔,看样子是多年都无人到访过了。
这样的地方自然是不能歇脚的,王子逾叹了口气开口道:“这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不是说快到了么?”
总觉得这样的地方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森感。
然而王子服和冯月章二人视线都投向了大殿中,冯月章道:“那大殿中两侧似乎有两块画壁,看着色彩很是绚丽,我们进去看看吧?也不急这一时,看看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