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别墅内,丘芸蕙从睡梦中惊醒,她又做噩梦了。
她梦见床边站着一个人,看身形像是丈夫乔启贤,她试着叫了那人一声,那人缓缓转过身,露出来的是一张女人的脸,眼睛完全盖在齐刘海下,留着一头黑长直,苍白的脸上唇红如血,她的嘴角越抬越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女人抬起手,手中握着一把锃亮的水果刀,朝着丘芸蕙的心口刺去!
丘芸蕙大叫一声,惊醒过来,有力的心跳声证明她还活着。她翻过身,伸手要开台灯,忽然注意到床边站着一个黑影!她心脏一抖,冷汗簌簌而下,那黑影背对着她,看身形很像丈夫乔启贤!
丘芸蕙坐起身,试探着喊了一声,“启贤,是你吗?”
黑影缓慢而僵硬的转过身,露出一张女人的脸,眼睛完全盖在齐刘海下……
丘芸蕙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一幕和她梦里的情形一模一样,她甚至能预料到女人下一刻会做什么,她会用水果刀刺向她!
果然,当女人亮出水果刀的时候,丘芸蕙尖叫着跳下床,跌跌撞撞扑向房门,拉开门往外跑,跑得太急,摔趴在走廊上,本就受伤的膝盖二次受伤,痛得丘芸蕙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丘芸蕙剧烈喘息,发现自己居然还是躺在床上,就连醒来的姿势都没变!她浑身僵硬,不敢转身,生怕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人,她现在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里了。
她缓缓往前挪,想要从另一边下床离开,仿佛只要不回头,就不会看到黑影,也就不会有女人追杀她……
房门突然被敲响,丘芸蕙吓得心脏差点停跳,立刻扑过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是她的儿子乔少臣!
“妈,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乔少臣扶住浑身颤抖的丘芸蕙。
有儿子在身边,丘芸蕙这才大着胆子回头去看,月光透过窗口照进来,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乔少臣开了大灯,发现母亲膝盖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晚上包扎的时候,乔少臣特意看过,只是擦破了皮,伤口不深,不该流这么多血才对。
他把丘芸蕙扶坐到床上,拿来医疗箱,拆开纱布看了一眼,伤口变严重了,像是被二次伤害过。
乔少臣:“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儿,我守着你。”
丘芸蕙不敢再睡,拉着儿子聊天,打算就这样等到天亮,没聊一会儿,她有点想去洗手间。
“我去洗个脸。”丘芸蕙从床上下来,去了洗手间。
冲马桶的时候,马桶传来呼噜噜响,像是堵住了,丘芸蕙又按了按,马桶里的水打着旋往上升,一缕黑色飘了上来,丘芸蕙看了看,像是头发,马桶里的头发越来越多,很快就被黑色填满,一颗黑色脑袋从水下浮了上来……
“啊!”丘芸蕙惊叫一声,撞在洗手台上,一转身就看到镜子里站着一个黑长直女人,面白如纸,唇红如血,正是梦中追杀她的那个人!
“啊啊啊啊——!!!!”丘芸蕙尖叫着摔在地上。
乔少臣冲进来,“妈!”
丘芸蕙抱住脑袋,不敢看马桶和镜子,“有鬼!有鬼啊!!!!”
丘芸蕙放在房间里的手机响了,乔少臣把妈妈扶出来,去拿手机,是堂姐乔若素打来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乔若素焦急的声音,“婶婶你赶快去找少臣,不要一个人待着!”
乔少臣:“是我,发生什么事了?”
乔若素:“婶婶怎么样了?我刚刚得知,鲁卡对婶婶凶,是在给我们示警,婶婶身上有脏东西,鲁卡一直想帮婶婶除掉脏东西,可鲁卡做不到。我现在正往你那边去,请了一位镇鬼人去帮婶婶看看。”
牧为亲自走这一趟,梁队打了招呼,他肯定要来。
第二次诡异大雾已经过去半个多月,该出现的灵者和镇鬼人都已经出现了,听说灵者人数是第一次诡异大雾的好几倍,镇鬼人也出现不少,而且每天都在增加,第一批培训结束的镇鬼人已经分派下来,青市很快也会迎来新的镇鬼人加入,到时候牧为的压力会小很多。
牧为和乔若素几乎是一前一后赶到乔少臣家,乔少臣留在卧室陪着丘芸蕙,乔若素领着牧为一路跑上楼,看到的就是被吓到神志恍惚的丘芸蕙。
牧为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拿出带过来的鬼气监测仪,又仔细检测一遍,不由皱起眉头,“你看到是什么样的鬼物?”
丘芸蕙声音颤抖,“一、一个女人,一直出现在我梦里,她要杀我,刚刚、马桶堵住了,有、有头发,还有一颗人头……那个女人、在镜子里……”
牧为特意去了一趟洗手间,鬼气监测仪没有反应,他按了马桶,抽水是好的,又站在镜子前看了半晌,什么也没发现。
牧为重新回到卧室,盯着丘芸蕙看了片刻,走过去,鬼气监测仪放在她身边,依旧没有反应。他已经听说丘芸蕙身上的问题是一只宠灵发现的,现在宠灵也就相当于是灵者,宠灵有时比人更可靠,人可能说谎,宠灵却不会,丘芸蕙身上肯定有问题,只是他没发现。
仪器监测不到,牧为只好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紫仓,举到丘芸蕙面前,原本安静梳理毛发的紫仓突然炸毛,跳起来就往丘芸蕙脸上扑,被牧为眼疾手快抓住了,重新放回口袋装好。
确定了,丘芸蕙身上真的有问题,可为什么感觉不到鬼气?连监测仪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