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堰寒:“……”
温几栩是实干派,当即就开始动工,试图在窄而小的杯子里摆弄出让闻堰寒眼前一亮的花艺,没注意到闻堰寒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
“想不到温小姐还有节俭的一面。”他咬重了’节俭‘两个字,在温几栩听来,颇有几分指桑骂槐的意味。
先前被他毫无章法地按着吻时,根本没怎么看清,如今离得近了,他腰腹之间明显的深凹沟壑变得无比明晰,在暖光灯下,呈现出淡淡的力量感。
闻堰寒凭着出众的颜值和高大的身形,每次出场的惊鸿一瞥,都会被各大视频号疯狂转发,一些言语’不要裤子‘的粉丝,总是会在评论底下狂嚎,说不敢想象赛车服下包裹的身体该有多顶。
更有甚者说,褪下淡漠的性子,闻堰寒在那方面绝对是横冲直撞型的。
别的不知道,反正他的吻的确是强势掠夺、不留余地。
要不说互联网出人才呢……
温几栩咽了咽口水,转移话题,字字往他心口撞:“意义不一样。”
“哪种意义?”
温几栩:“这是那个谁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当然要用心对待。”
男人宽大的衬衫笼在她身上,更显得瓷白的躯体娇小玲珑,指尖捏着一株玫瑰,衬得她愈发瑰丽冶艳。贴身穿着他的衬衣,还故意说出这种勾人心窝的话,刚才两杯凉水都没能压下的火,仿佛一瞬间烧地更旺。
温几栩正专心摆弄着玫瑰,察觉腰间蓦地环上一只男人的手臂,紧接着缓缓收紧,略一使力,温几栩就被他强势地带入了怀中。
背部紧贴着他的胸膛,心跳声随着两人相贴的皮肤传来,宛如密闭空间内敲响的鼓点,穿透耳膜,一下、又一下有规律地颤动着,周遭在这一瞬间陷入静谧,她像是被他带入了一个只有两人的私密境地。
而两具同样滚烫的肉体之间,仅有一件透薄的衬衫。
闻堰寒的嗓音比先前更哑,轻咬着她的耳垂,循循善诱:“哪个谁?连具体的名字都没有么?”
温几栩像是被一阵电流过了般酥麻,轻踮着的双腿因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而失去支撑力,几乎就要往前跌去。
“原来你的敏感点,在耳垂——”
身后的人喉间传来一声低笑,锢住她腰侧的手移至脊骨,托着她轻而易举地翻转了方向,闻堰寒膝骨微微用力,将她推到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覆了上去。
“不许碰我耳朵!”温几栩下了禁令,脸上的表情尤为生动。
温几栩的手被他反扣在头顶,他的膝盖抵在她分开的腿间,温几栩挣脱不得,鼻尖抵着鼻尖,看到了他额间泛出的细密汗意,再往下,是她曾大着胆子玩过的喉骨,此刻泛了一层薄红,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哪有往日里那副冷淡不可攀的桀骜姿态。
”为什么不能碰?“闻堰寒幽深的目光睇向她,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她的神色,拧着的眉才松了些许,指腹在她的唇边辗转游离,低低地唤了一声,”栩栩。“
这是除了温小姐的称呼以外,他第一次唤她的小名。
有的人喜欢叫她温温、小温、几栩,却极少有人会用最后一个字叠词唤她,这样的称呼太过亲密,而温几栩又是那种看上去不太好相处的个性,哪怕是迟砚,也只会耐着性子,唤她一声阿栩。
闻堰寒的声音很好听,哪怕是迷恋于集邮的温几栩,也会被他独特低哑的嗓音所惊艳。
从见到他的那天起,温几栩就幻想过,像他那样高傲的人,要是用缱绻的嗓音温声唤她的名字,该是怎样的光景。
原来,是如此令人沉溺,像是陷入了编织的温柔幻境,而他的眸子里,有且仅有一个她。
温几栩像是被鼓舞了,又或者,是一字之音的蛊惑,她扬起脖颈,蜻蜓点水般,吻上了他的唇角。
“闻堰寒,我喜欢你用这样的嗓音、这样的神情唤我。”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忽然生出一股想让闻堰寒彻底臣服于她的恶劣心思,骄纵乖张地说:“以后可不可以都这样?”
论城府,温几栩不及闻堰寒千分之一,于他而言,她就像是闯入兽王领地的幼兽,对于兽王的地位,连一星半点的威胁都无法造成,却总是次次试探、步步紧逼,直到被兽王擒住。
在她主动吻他的那刻,闻堰寒眸中的自制力逐渐瓦解,而喜行不怒于色的他,无法将胸腔的巨大波动传递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因而在温几栩看来,只不过是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她琢磨不透的细碎微光。
“作为交换,栩栩是不是也应该……“
温几栩会意,狡黠的眼珠转了一圈,却偏生顽劣,装作听不懂一样,轻声唤他:”太子?Vinc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