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他这么强的占有欲,知道她这处住址的也唯有江鹤轩。
温几栩将猜测说出口:“蛋糕是他买的吗?”
闻堰寒下颚抵着她额间,“你知道是谁?”
“在法国的时候,江鹤轩跟我告白了。”
察觉到闻堰寒的眸子似是燃起火,温几栩安抚性地轻啄了一下他的下巴,“回宜城后他又说是玩大冒险输了,是糊弄我的。”
闻堰寒冷笑:“你连这都信?”
“我后来想了想,觉得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朋友的话,哪里会那么包容。”
“所以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包容。”闻堰寒顿声,嗓音带着压抑的气音,“因为我太强势、太凶,对你太不温柔。”
也不知道他捕捉的关键词怎么酸溜溜的,什么话都能让他吃醋,温几栩踮起脚凑上他的唇,“可我只喜欢你。“
温几栩环紧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这句话送出去的一瞬,她也听到了他骤然起伏失衡的剧烈心跳。
她有些依赖地在他身前轻蹭,说:“所以我现在已经在和他保持距离了。我承认,之前谈恋爱的时候,我确实不太走心,时常让你没有安全感,其实反过来想想,要是你也有这么个对你有好感的青梅在身边,我肯定气得都把你踹了。”
“你还敢踹我?”
闻堰寒深吸口气,似是不能听不得她最后的那句话,攥着她的腰,发狠地吻下来,“我不会有任何含混不清的关系,你最好也别设想设局来诬陷离开我。”
温几栩第一次袒露心意的羞怯都被他的话逗地失笑无踪,“你要是不说,我还没想到这招呢。”
“温几栩。”他皱眉唤她的名字,同他对视时,让温几栩总有种在走钢丝的错觉,似乎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可她知道,在这场感情里,真正在走钢丝的人是他。
上位置甘愿沉沦,将一切自主权利都留足与她。
温几栩迎上他的眸子,长臂改为揽着他的脖颈,笑吟吟地望着他。
喘息声落在耳畔,听到闻堰寒一字一顿地霸道警告:“勉强信你一次,要是敢再骗我——”
温几栩哼哼道:“就怎么?”
薄唇轻启,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却是无声的三个字。
他从不说荤话,依旧是那副矜贵冷淡的模样,依稀辨别出语意后,温几栩脸色倏地爆红。
见她要逃离,长臂拦着她的腰将她勾了回来,嗓音泛潮:“栩栩,我刚才说的,可不是玩笑话而已。”
*
宜城。
一场名门宴局内,高坐包厢主位之人年纪不过五十上下,腮颊带肉,笑起来时显出几分威严,“听说小江总的酒量在宜城权贵圈年轻一辈里,称得上第二,便没人敢叫板第一,今天让我们见识下?”
为了这个上亿的标,江鹤轩精心筹备了数月,如今评标委员会压着迟迟不出结果,多番探寻之后才发现,原来竞争对手疏通的关系在权力上同他的人脉不相上下。
先前已经接连喝了两杯白酒,换作往常,江鹤轩一定会推拒,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将劝酒的环节绕过去。
他凝眸半秒,唇边浮出爽朗迎合的笑意,“我干了,郑总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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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局结束后,中标结果基本也定了下来,待将人都安排送走后,江鹤轩才紧攥着胸口的西装,对助理道:“胃药。”
助理比江鹤轩年纪还要大上十来岁,连忙倒了杯温水,“那个郑总明显就是故意的,他在这家国企待了几十年,尤其喜欢为难人。”
“我知道。”江鹤轩一杯热水下肚,胃里仍旧烧得火辣,“但若不放低姿态,作出一副狼狈的样子,后续连开足筹码的机会都不会有。”
助理跟在江家十几年,哪能猜不透江鹤轩的心思,“是为了温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