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一致的五个人终于来到oo号房。
虽然他们没有房卡开不了门,但这本质上不是他们的问题,是节目组的问题——虽然不能直接帮嘉宾开门,但总得给点开门的路子。
果不其然,他们在房间附近的地毯上找到了一张带血的房卡。
梁宿微微一怔:“血?”
“是为了表现那个叫何思渊的小哥已经被络新妇‘吃’了吧。”张泾对人造血浆很熟,看见房卡沾血反而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演员扮演的npc和梁宿亲手杀掉的络新妇太像了。
虽然不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梁宿并不认为这是用“巧合”二字就能解释的。
原书说九楼有两个饰演络新妇的演员,一个在楼梯间活动,一个oo号房以及走廊活动。楼梯间那个明显是活人扮演的,那房间那个呢?
会不会这两只络新妇其实是一真一假?
鬼怪就藏在我们中间?
不,不可能。
真正的络新妇不会只杀一个人就满足,这么长时间够她把整个节目组的男人都杀光了。
那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两个世界的络新妇外在形象会有重合?
梁宿想不出。
但她不会放弃思考。
这种不清不楚的异常通常都是危险的
如果自己实在想不出答案,那就录完第一期节目回捻青山一趟。
梁宿心念急转,迅压下心中繁杂的思绪。
为求心安她还是把房卡凑到鼻尖闻了下味道。
假的。
有股甜味儿。
“泾哥,假血好吃吗?”梁宿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借口。
张泾终于又有了眼前这姑娘还是个孩子的实感:“不算好吃吧,比较稠,和止咳糖浆差不多。”
“这样啊……”梁宿故作失望地撇撇嘴。
拿着房卡在手里转了几圈,打了手势让其他人离房门远些,确认距离够了之后才对准门锁,打开房门。
和何思渊的待遇大差不差。
——一样的黑暗,一样的红光,一样的满脸是血的女人。
最大的区别是女人手里的头颅,这次的人头是她刚从脖子扯下来的。
屋内光线太差只能看个大概。
但不论是折断骨头的脆响,还是隐约能看到的头颅断口上的残肉,一切的一切都极度真实。
至少对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人来说是挺真实的。
妖异的蜘蛛女并未因嘉宾的到来中断进食,令人牙酸的啃食声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腥味儿共同折磨着门外的嘉宾们。
终于,络新妇吃饱了。
她随手丢掉手上的东西,轻笑一声:“诶呀,你们还是选择来给我送吃的了吗?
让我好好看看……”
络新妇二号婷婷袅袅地走到梁宿面前——当然,这个形容词成立的前提是只看上身。
柔美与狰狞的对比让人心惊。
即便是见过楼梯间那位络新妇的杨九叶也免不了心跳加,额头冒汗。
张泾和杨八叶就更不用说了,房门刚打开那会儿他俩就默默抱团,相互搀扶,在观看过络新妇的“吃人”表演后,张、杨二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比房间内的女鬼还要像鬼了。
也就是节目组没有安排突然熄灯,不然这俩人能当场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