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拿着一根不知名的草在两个孩子身上晃还点了两根蜡烛时,似乎老天配合,一阵风吹过,呼的一下蜡烛熄灭。
教父庞大的兜帽下仿佛惊恐无比“大凶!大凶!”
岑琴一瞬间脸色变得惨白。
教父继续道:“虽然双生子是祥瑞之兆,可是这两个孩子生不逢时,导致命格变换,祥瑞变天煞!扔掉孩子,扔了才能让你们原本的气运回到你们身上!”
路洹和岑琴听后都沉默不语,谢过教父后回了家。
岑琴看着两个孩子,终是不忍心,没将孩子丢弃。
路洹看到后谎称公司有事,离开家去易桉的住处,把回家后的事告知易桉。
易桉摆手:“毕竟是自己亲生骨肉,也没指望她一次性就能扔掉。”
两个人没再谈论这个话题,但有些东西正在逐渐崩盘。
岑琴不舍得扔这两个孩子,他们就在她身边陪伴了三年。
她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是爱着孩子的,她觉得自己很幸福,有丈夫的疼爱,每天也能看到自己的宝宝冲自己甜甜地笑。
她从未怀疑过路洹,以至于在发现岑家逐渐虚弱的时候,她怀疑了两个孩子。
她想到前两年教父所说的那些内容。
路家敛了锋芒,吞并岑家的那些私藏起来,并没有拿出来。
岑琴想着路洹已经为了家里奔波,自己要是也忙孩子就没有父母陪伴,自己总要多关爱一下她们。
路洹为此特意低调了许多,好几次无意间跟岑琴说起来路家公司跟人合作越来越困难此类的事。
她开始重新着手公司的事,路洹大力支持她,帮她填补违约金,给她资助,岑琴无数次快要感动哭出来自己能嫁给这么好的丈夫。
她对孩子的关心越来越少。
公司越来越不好,她看着孩子越来越烦躁。
这种困难的情形一直持续到岑家人给岑琴打电话说要破产。
岑琴近乎崩溃:“怎么可能?!”
她最近不是一直在努力……
岑琴忽然愣住,看向床边两个玩耍的两个孩子。
留下他们真的是对的吗?
自家公司的合作不是赔钱就是合作方突然撤资不合作了,搞得岑家只能不停地赔违约金,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岑家双亲都已经老了,岑琴是唯一的支柱,她如今必须要依仗路洹,但路家看上去好像也填不起岑家的大坑,再这样两家人都要破产,路家父母那边已经颇有微词。
她看着路明沅和路明漫,心中遏制不住的,开始厌恶。
她更觉得教父是正确的,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
一次巧合一样,转天是两个孩子生日,岑琴在房间里面无表情地逗着路明沅,接了一个电话。
“岑总,霍氏撤资了,说不跟咱们合作了。”
岑琴垂眸,直勾勾对视上了路明沅那双明亮的眼。
夜晚。
岑琴走进卧室,从后面抱住路洹:“老公,我……我们不要他们了吧。”
路洹终于等到这一天,本想推开的手停住,故作震惊:“小琴,你怎么突然想丢弃小沅和小漫?”
他看上去很坚定:“那可是咱俩的孩子,我知道你信教,但是那不一定全是真的,我就算是把路家的钱全拿出来我也会努力让岑家不破产的。”
还在心软的岑琴忽然听到这一句,对路洹的愧疚更甚,她早就知道路家那边早就对她不满了:“不考虑了,路明沅和路明漫天煞的命格太硬了,已经把岑氏克成这样了,路氏也被连累,我不能让他们两个带下去了,不然我们家会被克到家破人亡的!”
路洹看着一脸决绝的岑琴,脸上有犹豫之色,跟岑琴吵了一架,岑琴原本就是强势的性格,她吵上了头,如今因为这两个孩子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和路洹吵架,这让她愈发坚信孩子是天煞。
路洹暗自偷笑,这个女人在遇到教时总是那么没脑子,他因为这种无语不符合现实的破教已经忍很久了。
他像是最后无可奈何,让步同意了岑琴的决定。
到了生日当天,岑琴难得忍住脸上分恶心,说带他们出去玩,让路洹把车开到一个荒芜的野外。
一月份的天气寒冷刺骨,路明沅和路明漫还以为爸爸妈妈要把他们带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玩。
他们听见岑琴让他们先下去,出于对母亲的信任他们没有任何的怀疑,刚下了车,车门就无情地“砰”一声关上。
路明沅反应过来的时候眨眨大眼睛,只能看到汽车向远处行驶,留下余温的尾气好像还打在他脸上,如同时间倒回不知道多少天前,妈妈还会抱着他哄他睡觉,热气喷洒在脸上。
路明漫呆愣愣地看着,然后问哥哥:“哥哥,爸爸妈妈为什么走了啊?”
路明沅先反应过来,意识到什么,没说话。
路明漫久而久之也反应过来:“他们……他们不要我们两个了吗?”
带着哭腔的声音把路明沅唤回神来,路明沅伸手抱住路明漫哄道:“……哥哥带你去找爸爸妈妈。”
路明漫一把甩开路明沅的手,不相信哭着朝着车离开的地方跑,嘴里还在喊着爸爸妈妈不要丢下哥哥和漫漫,可这会儿功夫车早开出了八里地,一个影都看不到,三岁小孩子怎么可能追的上。
她没注意,被一块小石头绊倒,路明沅跑上前把路明漫拉起来哄着。
在野外,兄妹二人年龄又小不认识路,只能徒步沿着寻找看看哪里有人。
路明沅拉着路明漫走,大雪纷飞的天气,冷风冻得二人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