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出现,包括往日隐在暗处保护他的暗卫。
柔妃后退了几步,强自镇定下来:“别喊了,不会有人来的。”
皇帝吐不出血了,大口大口的喘气,却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迎着他怨毒的目光,柔妃颤着声音道:“臣妾没办法,臣妾不想这样的,谁让你不立端儿为太子。我们没办法……”
皇帝面若金纸,气若游丝。
他此时舌头已经开始发僵了,只能瘫在床头目呲欲裂地瞪着柔妃。
双手徒劳的在抓握。
他隐约听见外面有人在喊:“走水了,都快去救火。”
不,不能走,有人弑君!
快来人啊!
忽然,帘子一掀,走出来三个人。
皇帝看见来人,眼睛瞪的更大了,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一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
“乱……乱臣……贼……子。”
紫卫
最前面的是三皇子,他刻意偏过头,不去看地上扭动着的皇帝,只对柔妃道:
“母妃,事情已经办妥了。”
柔妃点头,弑君的恐慌逐渐被即将到手的滔天权柄给稀释了。
她与温国公对视一眼,齐齐向着最后进来的人看去。
最后进来的中年男子长相儒雅,即使穿着一品官服。看起来依旧是一个温和无害的文人。
然而就是这文人,嘴里吐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从袖中拿出一个明黄卷轴,递给温国公:“传位诏书已经拟好了,就剩加盖玉玺了。”
太傅季怀愉,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绝技,那就是临摹他人笔迹,以假乱真。
柔妃蹲下,硬着头皮直视着皇帝怨毒仇恨的双眼:“陛下,事已至此,您就认了吧,端儿也是你的儿子,江山还是在你们赵家人手里,您告诉臣妾,玉玺在哪?”
皇帝虽然只剩一口气了,那双眼睛依然锋利的可怕。
他盯着肉柔妃娇美的面庞,一口唾沫带血喷在她的脸上,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柔妃盛怒之下举起手就要打上去。
三皇子拦住柔妃:“母妃,找玉玺要紧,我们来的路上,外面已经交上手了,速战速决。”
季拙虽然是名义上的禁军统领,但温国公掌控禁军多年,禁军实际上听令的主人依然是温国公。
这几日,温国公将自己养的私兵一点点暗中混进了禁军的队伍里,一经发令,顷刻间就掌握了宫廷的布防。
然羽林卫也还是天子近卫,且是绝对的保皇党,目前已经反应过来,和禁军交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