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入画之前考量许久后,觉得对于成逾白来说,七点肯定很早,为了避免她等他很久,便约定在八点见面。
她上前走到成逾白门口。
蓝乐秋家门口除了种高大茂盛的合欢树,还有月季、矮冬青等,但成逾白家门口,空空荡荡的,除了几棵营养不良的合欢树,就是长得非常茂盛的野草。
看起来像很久都没人住过一样荒凉。
陶入画犹豫几秒,还是准备上前敲门,因为昨天将聊天框删除后,她也不想再找,而且给他发信息也不一定能看到。
她手刚想敲,在距离门口一厘米的时候,门忽然就开了。
门刚打开,一股穿堂风将陶入画两边的碎发吹拂起来,随之带来的是一股味道很浓的男士香水,陶入画不喜欢闻这种工业组合香水,熏的她头痛,她不留痕迹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陶入画感觉今天的成逾白有些不同,她抬头看,常年不变的无袖衫变成了内搭一件白色t恤,外搭是一件潮流黑色polo衫,下面穿着一件黑色短裤,然后还带着一个黑色框的墨镜。
他双手插兜,歪头看向陶入画。
成逾白平常朴素惯了,一下子变得fashion,让陶入画还有些不习惯。
“走吧。”陶入画还是忍不住说:“你已经迟到十几分钟了。”
成逾白点头:“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到了等车点,陶入画坐在一旁,成逾白站在一旁,就好像两人不认识一样。
上了公交车后,陶入画不想和成逾白坐在一起,便找了一个人的位子,成逾白进来后只剩下陶入画前面的位置,便坐在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陶入画掏出耳机,刚戴上,身后传来温热的呼吸,她下意识地侧头,耳边的耳机也顺势被摘下。
陶入画被吓了一跳,将被夺走的耳机拿了回来,疑惑地看向他:“你干嘛。”
成逾白掰着她的肩膀,向后一拉,将她固定在座位上,在她肩膀上拍了几下:“别动。”
顺便从陶入画手中再次夺回那个耳机,侧身倚在玻璃上:“让我也听一下。”
陶入画没回头,但她面前的玻璃反光,展现出身后人的摸样,只要她微微一侧头,就能看见成逾白的侧脸。
她歪头看向另一边,耳机里的音乐随机播放。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有之间的耳机缓缓发出音乐。
肆意
到了医院,成逾白戴着抢过来的耳机,坐在椅子上眯着眼。
陶入画在一旁忙上忙下,排好号后,她这才将幽怨的目光看向成逾白。
她注意到成逾白放在一旁的手机,手有些痒,呆呆地眨了几下眼,随后悄悄上前,偷偷伸出手放在音量增高键上,余光还时不时的瞥向闭着眼睡觉的成逾白,食指悄咪咪地摁下去,一下又一下。
就在陶入画不知道摁了几下后,手腕被忽然抓起,这突然的举动吓了她一跳,下意识地看向手腕,白皙娇小的手腕上覆盖着一只手,小麦色的皮肤,凸起的青筋在细长强有力的手上格外明显。
陶入画睫毛不自然地闪了几下,抬起眸光看向成逾白,抽出手,指向大厅的电子屏幕:“到我们了。”说完牵强地弯起嘴角,掩饰自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