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愿干这些,都不来我公司?”谢锐突然打断他,开门的动作也停下来。
张津望愣了愣,随即冷脸反驳道:“这些怎么了?好歹不靠小谢总白养着。难道你也觉得,不坐办公室的都不算工作?”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锐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我只是觉得这些都不稳定。”
“一眼望到头才没劲,再说这些都只是过渡,我已经想好以后要干什么了。”
“干什么?”
“我要去写小说。”张津望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剑眉星目生动得要命。
谢锐上下打量他,最后嗤笑一声,面无表情地推开门,“还是找个班上吧。”
张津望好像在哪听过这句话。
“谢锐,你丫是不是还在兼职做网文编辑?”
“莫名其妙。”谢锐没理张津望,踏进门槛里,头也不回地对他说,“先去洗澡,我家很干净,不要把臭汗到处蹭。”
“知道了,啰嗦。”张津望嬉皮笑脸地搭上对方肩膀,“我得小半年没来过你家了吧,听说你买了个金刚鹦鹉,早就想来看看。我也想养,就是办那个许可证太费劲……”听到“鹦鹉”两个字,谢锐瞬间刹住。
“咋了?”张津望疑惑地问,话音未落,就被谢锐大力往屋外推。
“突然想起来今天不方便,以后再来吧。”谢锐一改口风,甚至罕见的有点焦躁。
“什么?!”张津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有病吧谢锐!你知道你家多远吗?老子来一趟容易吗,啤酒都不让喝一口!”
谢锐用力关上门,总算把张津望骂骂咧咧的叫嚷阻隔在外面。
他松口气,将西服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
打开灯,再往里走两步,就看到张津望口中那只金刚鹦鹉立在鸟架上。蓝羽,橙腹,绿额,体型硕大,色彩绚丽,看到他就仿佛置身于繁茂的热带雨林。
谢锐走过去,撸了撸鹦鹉的脑袋。鹦鹉像黏人的猫儿似的,磨蹭谢锐修长白皙的食指。
“你好。”谢锐试着教鹦鹉说话。
但鹦鹉只是歪着脑袋,茫然地看着谢锐。
“你好。”谢锐又耐心地教了一遍。
鹦鹉还是瞪着圆溜溜地眼睛,死活不开口。
谢锐只好换个词教:“晚安。”
这回,鹦鹉干脆低头梳理羽毛,根本不理谢锐。
果然还是如此。
金刚鹦鹉号称世界上最聪明的鸟类之一,可它来家里半年了都不能进行任何对话。以至于谢锐忍不住怀疑,这只是不是先天智障。
他无奈转身,朝卧室走去。
“张津望!张津望!张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