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津望愣了愣,看看谢锐的脸,又看看那只手。随后释怀地叹了口气,笑着握住“和解之手”。
“什么东西。”谢锐打开他的手,又伸了出来,“我是要手表。”
今晚就开车创死这狗东西。
张津望不情不愿地把手表摘下来,扔给谢锐。谢锐单手接住表后,准备将它物归原主。
王一帆看着爱表,总算喜笑颜开,大发慈悲地对谢锐说句:“谢了”。
“小事。”谢锐说,“就当交个朋友。”
“当然,锐哥,今晚去喝个酒?我买单。”随后,王一帆扬起上颌,看向正在擦巧克粉的张津望,突然讥诮地说,“命里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
张津望懒得理他,没说话。
被无视让王一帆更恼羞成怒,于是他冷着脸说:“都知道这表好,但也得看自己配不配。某些人连这表的零头都赚不到,戴了也让人觉得是假货,好东西都浪费了。”
张津望没想到这小子如此不要脸,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明明是你要赌……”
谢锐的手已经递到王一帆面前,听到这话,微微一顿,然后收了回来。
王一帆有点懵,“锐哥,你这是?”
“王一帆。”谢锐把表在手指上转了转,“怎么,你觉得你很配?”
嘴巴淬毒,杀疯了
张津望在他手下工作,是他带来的人。被这么随意羞辱,他有什么脸回去见尧哥?
王一帆呆呆地看着谢锐。
“你哥给你1200万练手,被骗到一点不剩。26岁的人,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闭上嘴,只是看着有点像傻瓜;张开嘴,光滑的大脑皮层简直像油亮的秃头那样引人注目。”
“狗娘养的,你再说一遍?!”王一帆脸憋得青紫,一股辛辣的怒气直冲嗓子眼。
长这么大,除了哥,没人敢这么骂他。
谢锐凭着自己家有几个臭钱,就敢在这放屁!
“那也是老子会投胎,有的人天生皇帝命,有的人天生要给人当狗。你不服?你算个屁!!”
“这倒是。”谢锐淡淡地说,“津望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自然和暴发户的儿子比不了。”
王一帆被戳到痛处,瞬间卡住嗓子眼。
他爸只有初中学历,乘着时代的东风积累了巨额财富。然而,他们不管再有钱,永远都被人背后看不起,永远融不进最上层的圈子。
“谢锐,你少说两句!”王一帆的朋友看不下去了,“你不知道你说话讨人厌吗?”
谢锐不以为然:“耶稣也被某些人讨厌,因为他说真话。”
“你还记得你破产的时候吗?小谢总,谁都有潮起潮落,嘴下留德。”王一帆另一个朋友说。
“我是潮起潮落,总比你好些。”谢锐冷眼相对,“于达,你是盆地水洼,从没起来过。”说罢,他面向黄钰,讽刺地说:“你也不知道交点正经朋友。”
黄钰欲哭无泪:我什么都没说咋还躺枪!
谢锐的嘴跟淬毒一样,杀疯了。
所有人都没料到,谢锐居然转头就和王一帆他们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