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弯里是她暖热的气息,撩得他从耳根子热到了全身,耳畔也都是她的笑声,低低闷闷却很畅快的笑,莫斓笙觉得整个人都要化掉了。
红衣黑发的女人忽一闪而过,面目已有些模糊了。
“行了,别闹了。我放你下来,不过你把伤口给我看看,如果太严
重,咱们还得去医院,好吗”这么一直抱着僵在那也不是办法,莫斓笙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沈眉娇同意了。
莫斓笙就把她抱到了沙发上坐好,拿手机开了电筒照着她的手掌,仔细察看起来。
确实如沈眉娇所说的,伤得并不严重,流了点血,现在已经自己停住了,掌心上是一片深红的血块。
“医药箱在哪里我给你消毒。”莫斓笙问了位置,取来了药箱,又点了蜡烛,开始认真地给她清理起伤口来,“一会觉得有异物要说,我怕有玻璃渣在里面。”
沈眉娇“嗯”了一声,就呆呆看他在烛火下的脸。
“你也怕血”莫斓笙消完毒,开始包扎,见在这过程中,她一眼都不敢望自己的伤口,就联想到上次送她和薛锋扬去医院,她虽然一声没吭过,却也是惨白了脸的样子,不由开口问道。
“是。”沈眉娇很干脆地回答他。鲜红的血液,会让她想起铺满路面的,母亲的血,那是她这两年反反复复,无法逃避的噩梦。
“你上次去医院并没表现出来,也不像爱丽丝这样咋咋呼呼的,我以为你很勇敢。”莫斓笙感觉到她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便用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粗糙的感觉仿佛烙印似的,印在了她的手腕之上,沈眉娇一下便想到了他掌心的伤痕。
那伤痕里,大概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故事吧,不过他从来没遮掩过那些伤痕。
她喜欢这样的他,
阳光、干净。
可是他已经有了一个,想见却见不到的人……
能让他如此上心,想必应该是个很优秀的女人。
“不想逃避这种恐惧,但有时,还是力不从心。”沈眉娇动了动手指,发现他包扎得非常专业,便笑着在脸旁边比了一个“Y”字夸他,顺便掩饰着心头浮起的酸涩,“包得太棒了,谢谢。”
“二货。”莫斓笙拿药箱盖子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才又道,“这几天别碰水了,也别做重活。好好爱惜你的手,它们很棒!”
别像他一样,想爱惜已经太晚了。
“遵命,老板大人!”沈眉娇看出他眼里未说出口的遗憾,心口一疼,便笑着扯开了话题。
“你今晚呆在公司,是不是又没吃饭了”莫斓笙收了药箱,站起身来,忽然问她。
沈眉娇讪讪一笑,想说自己吃过了,却被莫斓笙的眼神给制止了。
“唉,别说了,又是咖啡和饼干”莫斓笙还是了解她的。他边说着边迈步进了厨房,上上下下翻了一把,只找到了泡面、火腿以及一些奶酪等夹面包的东西。
好在,米桶里还有米。
莫斓笙摇摇头,从厨房里喊出话来:“你休息一下吧,我给你煮个粥,很快。”
沈眉娇就看到厨房里烛火摇曳,高大的人影晃动着,传出一些细碎的响声来,莫名的温馨和安稳,她的眼眶就有些酸涩起来。
将来,谁要是嫁给了他,只怕她会嫉妒得心都要碎了吧
。
她想着想着,便有了睡意,淡淡的粥香传来,围绕着整个屋子,像母亲当年的手艺,暖融融的让她闭了眼。
莫斓笙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沈眉娇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觉,香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