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离,吃喝拉撒都在那一间不算宽敞的休息室。
早晚她回去吃,中午是秦姣给她专程送来。
连杭景程都说:“你这是还没入人家门,办了人媳妇的事,老两口能不把你当宝贝儿供着呢嘛!”
周正卿跟秦姣待她自然是没得说。
大家都看在眼里。
晚点,闵南音发送一些项目合作方的资料,江宁得快速捋清大致人物关系,才好更有效率的进入工作状态,不拖整个团队的后腿。
多年行律的经验跟眼力,查阅资料的事对她而言,不是难事。
从晚上七点看到九点,差不多全部阅览了一遍。
江宁正准备着回闵南音信息。
手机在桌面嗡嗡震响。
是周敬生打来的。
算起来,她已经快五天没联系过他了。
江宁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过得怎么样,她也没想过这些问题。
看到来电显示时,她娟秀的眉心微蹙,隔着好几秒才伸手接听:“我在医院,有事吗?”
声音相当的冷清疏离。
给人一听,就是那种不常联系的。
那头的背景音,像是他隔着一段距离坐在清吧里,偶有几道音乐声传送过来,但也都听得不鲜明,电话接听,对面迟迟没人声回应。
“你在听吗?”
话落石沉。
周围静悄得针落可闻,江宁屏住呼吸,时间一秒两秒……十秒过去。
除了嘈杂的音乐,依旧无人说话。
她压低嗓音,试探性的唤道:“周敬生?”
“嘟嘟”。
结果连线嘟嘟几声,电话显示对方单方面掐断。
江宁眼睫眨巴下,一口恶气顺着心窝子窜上来,她强压了压,把手机挪开放回原位。
可这通电话过后,她再没能平下心来办公。
直到十分钟后,电话再次打来。
是同一个号码。
一个号码打两次,打错的可能性可想而知,江宁瞥了眼屏幕上的备注,脑中不禁浮现起那日的情景,在公司遇见许如宜跟他亲密无间。
那种深深的作恶感,江宁直接挂断。
紧随而来的是一条掺怒的信息。
周敬生问她:什么意思?
江宁本想无视的,奈何她听不惯这种振振有词的语气。
意气之下,她选择把电话回拨过去:“小叔,我只是觉得这么晚,没必要联系,没什么别的意思。”
“江宁,别忘了那晚上你是怎么求着我的。”
周敬生说话的语速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缓慢的。
他像是喝了酒后,口吻吐得很是慵懒。
羞耻不堪的画面,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
她承认她的过错。
可当时她没得选择,除了周敬生,她不知道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