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断片无可厚非。
殷燃只说:“正常。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阮符说着,听见殷燃沉默几秒,复又好奇问:“我昨晚喝了很多吗?”
“是,”殷燃说完,又补充了句,“不止很多。”
她那瓶446vol1969年的威士忌蒸馏只剩三分之一了。
“完全没印象了,我只记得喝了两杯。”
“对了燃燃,”阮符说,“我喝醉以后,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比如哐哐哐撞墙,又比如认酒瓶做亲戚这种?”
阮符初中时有过前车之鉴,经由阮父回忆,她酒后很少说胡话,但行动却格外“偏激”和“冲动”。
殷燃想起昨晚在车上,阮符曾对着抱枕喊“爷爷”,讨不着压岁钱还哭。思忖片刻,她决定保守秘密,说:“没。”
“那就好。”阮符松了口气,要是在殷燃面前暴露窘状,那真的太丢人了。
说着,另一通电话进来。
殷燃解释一句,接起姚宋的电话。
“怎么了?”她问。
姚宋难得慌乱,说:“你和阮符今晚有事没,没事回一趟404吧。”
“出什么事了?”
“有人想高价收购咱们店,我没答应。但他带着房东,说今晚一定要来看,我拒绝不下来。”
通知过阮符后,殷燃驱车先一步到达404notfound。
推开酒吧门,姚宋坐在吧台边,洛桐则在旁通电话。
风铃一响,姚宋应声回头,招呼她说:“坐。”
“阮符没和你一起来?”
“没,”殷燃说,为避免其他误会,短期内殷燃计划不再去找阮符了,“她还要一会儿才到。”
姚宋点点头,满脸心事重重,解释说:“阮符房产商铺多,她说不定会有什么对策。”
“现在是什么情况?”殷燃罕见没喝水,从小冰箱取出瓶蜜桃味伏加特,接着问。
“哎,怎么说呢,”姚宋托腮,满脸忧愁说,“情况挺复杂的,他们那边有公司保底,一看就不想正儿八经谈,差不多十拿九稳想吃咱们店了。”
说实话,404notfound的销售业绩,在酒吧街可以说是独一份儿的妙,遭同行嫉妒眼红,被哪家企业盯上也是早晚的事。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而且房东那边,他们肯定早就搞定了。”姚宋叹了口气。
“卖是不可能卖的,我不缺那点钱,要是房东收房,大不了我卖几辆车高价挡回去呗,我知道你那边也是,”姚宋端起酒杯,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就是后悔,当时为什么没听你的把这铺面买下,搞得现在这么被动。”
的确,如果购买者已经与房东达成合作,那她们也着实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