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说着,不禁满怀歉意:“你的朋友没一起来吗,请代我们再向她道个歉,一个玩偶花掉两百游戏币实在有点坑人……”
“这样啊……”
“我么要补偿,她也没接受……”
果然……礼物根本就不是狐狸玩偶。
“既然你来了,那我补偿你也一样,”工作人员起身,从旁边的爆米花机中盛出慢慢一桶,递给阮符。
奶油的香味飘至笔尖,阮符旋即笑开。
道谢转身后,她却没由来地,非常想哭。
她早该知道的。
……
奶油的甜香由远至近飘来,殷燃放下海报。
片单上的精彩剧情未在脑海中消散,所以猝然望见抱着三桶爆米花的阮符,她差点吓一跳——要知道,方才她看过的剧情便与爆米花有关——每逢放学,夺命老太就会抱着爆米花在幼儿园门口物色下一任”儿子”。
回过神,殷燃接过两桶满满当当的爆米花,一桶放到身前的木桌上,一桶则代替阮符狐狸的位置被她抱在手中。
“怎么这么多啊。”
“工作人员送的。”阮符说着,心事重重地在旁落座。
“买的是几点的票?”殷燃随口问。
“忘记了。”
殷燃揉揉她的头发,伸出手:“那好,把电影票给我看看。”
阮符深吸一口气,盯住她的眼睛:“可是,电影票不在我这里。”
“嗯?”殷燃不明。
“《黑海疑团》。”阮符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接着说。
“……”
见殷燃明显一顿,阮符轻叹。
如此鲜明的反应。她早该看出来的。
某种情感如幼苗在春日的照拂下破土而出,阮符不受控制地想,要是被殷燃继续纵容下去,她恐怕会作出更出格的事情。
比如在现在——她望着殷燃的脸,几近容忍才能抑制不该有的情绪。
接着,阮符下定决心似的,嘲弄说道:“说真的,殷燃,你不需要这么处处迁就我的。”
昵称不再,只剩一个冰冷的名字。殷燃身体一僵,眸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不要低估人的贪婪,尤其是我的——我会慢慢习惯,会把你对我的好当做理所当然。”
阮符说话时,连视线都不曾与之相对,只敢盯着自己的皮鞋头:“如果……如果我得寸进尺,你很很难做的……”
比如,我根本不想做你的普通朋友,而是想把你全然占有……
语声戛然而止。阮符认为把话说到已然这里足够——既留有对二人关系警醒余地,极大程度下,又保护住二人脆弱的友情。尽管二者对这段话各自有所解读,却默契地未曾再对此再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