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解,她却说。
“谢昀的手指昨晚动了,是有恢复意识的迹象,我要立马带他去医院。”
我“嗯”了一声。
坐在水台边上,静静地看她整理谢昀的行李。
“洗浴用品,换洗衣物,擦拭身体时用的柔软毛巾……”
柳如烟嘴里念念有词,生怕漏了哪个。
这时我才知道,她也能好好照顾病人。
初来法国那年。
我因为不熟悉道路,在距离她上课的地方出了车祸。
异国他乡,我连求救都说不清车祸***。
只能打无数个电话,向她求助。
然而接通那一瞬,她却怒意冲天地责问我。
为什么要在她上课时间夺命连环call,难道不知道她很忙吗?
我张着嘴巴想要解释。
却因那边震耳欲聋的聚会音乐而沉默。
最终,我被路过的行人发现,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柳如烟赶到医院时,我刚好清醒。
看着被裹成木乃伊的我,她眉头紧皱。
许久才吐出一句,“我替你请个护工吧。”
我不解地看向她,“可我的法语还没到能交流无畅的程度。”
然而,她一句,“我不是很会照顾人。”将我后面的话生生噎住。
看着她躲避且带着嫌弃的眼神。
我没再说话,以“小姑娘不会照顾人”为理由,安慰自己。
可后来,我在医院住了一周。
那一周她都没再出现。
每次联系不是“在忙”,就是“不喜欢医院”结尾。
多次试探后,我最终放弃让她来医院探望我的想法。
独自一人,待在连语言都有障碍的异国医院,整整两周。
也是那两周,我的法语进步飞快。
等出院时,已经能跟照顾我的护工道谢。
然而,等我办完手续回家后。
我才知道她被导师派去了外地,跟她一起出差的,还有恰巧来法留学的谢昀。
那之后,柳如烟就变了。
哪怕待在我身边,心里想的仍只有谢昀。
甚至情到深处时,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若不是这次谢昀意外跌落悬崖。
恐怕,我还不能如此直白地认清,她不爱我。。
看着不远处满满一袋的早餐。
在海鲜粥与小米粥间,我找了那碗孤零零的白粥。
正想下口,却被注意到我的柳如烟呵斥。
“不许动!你拿我给阿昀准备的东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