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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如遭雷击,瞪大了眼睛看着莫雪鸢。
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脸一下子就变得如纸般单薄。
莫雪鸢也怀了孕,也是个儿子,那她肚子里的这一个,又算是什么?
南栀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扎了一下,又紧接着被一把锋利的匕再划一刀,她痛得几度欲死。
尽管那一张脸,还是那样平静,一脸淡然的看着莫雪鸢。
没有人看得到,隐藏在平静面容下的心,一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此刻,更是如被万箭穿心。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僵硬,南栀伸手,扶住身旁的一根铁柱,才堪堪站稳了身。
可那双眼,眼神还是落在莫雪鸢的身上,似一根针,要将对方给穿透。
真的,真的是祁时宴的吗?
她有一丝的疑惑,但转念一想,他们已经订了婚,有孩子那不早晚的事情吗,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在这几个月里,他虽然也时常回来,但每一次基本上都闹得是极不愉快,最后以他愤然离去而结束,而他没回来的那些天,必然是歇在了莫雪鸢那儿。
祁时宴他也是个男人,也会有身体的需求,那不也是很正常的吗,可现在,她又在酸什么,当莫雪鸢告诉她,她也怀了孕,也是个儿子,是祁时宴的,她为什么就那么难以接受呢?
莫雪鸢看着对面南栀脸上神情的变化,心下愈加得意,继续步步紧逼。
“南栀,时宴心里爱的人是我,在他心里你什么都不是,只有我肚子里的这个才是祁家真正的继承人,是被万人捧着的宝贝疙瘩,你就算是用尽手段霸占着时宴又怎么样,等到我肚子里的这一个出生,你就等着和你那个小野种一起从祁家滚蛋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
南栀压下心里的苦痛,以最最平静的口吻同莫雪鸢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十分感激你的。”
南栀还想说得更多,说自己从来都没想过要去跟她争什么,抢什么,也没有想过要霸着祁时宴不放手。
是祁时宴他自己,他跟个神经病一样,时不时的就找上门去跟自己闹,纠缠着她不放,哪怕每一次都讨不到什么好,可他似乎热衷于这样的游戏,归根结底,这件事的核心人物不应该是他祁时宴吗?
可莫雪鸢却将全部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仿佛她才是那个该被人人喊打的小三,可,她是吗?
明明是她莫雪鸢,是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祁时宴认为,当年是她莫雪鸢救了他的命,那个在山洞里与之有过一夜肌肤之亲的人是她莫雪鸢。
不过这样也好,等到莫雪鸢肚子里的一出生,她都不用怎么去想念念的抚养权归谁了,莫雪鸢就帮她给解决了,她确实是该好好的感激她,还会代替念念一起感激她。
“算了,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先走了。”
“哒哒哒!”莫雪鸢踩着那双恨天高,忽而又一转头:“用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
确实是不用了,这个地下停车场她虽然没来过,但也还在市区内,只要是还在市区,打个车,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可以自己做到的,不用假借于人。
“哒哒哒!”高跟鞋的声音渐次远去,南栀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定好位置,也算好了来回的路程跟车费,正要下单。
突然间!
“啊!”
一声尖叫,嘴巴被人给死死捂住了。
这个人力气之大,任凭她如何挣扎,推搡都没有用。
最深的恐惧来自于最初的记忆。
她本就是漂在水面的浮萍,突然间,一道旋涡急转而下,她被卷入湖底。
这一次,无人救她于深海。
“死丫头,真是让人好找,几年不见,出落得是越标致了。”
赵德贵的话响在她耳边,男人死死拖着她,将她拖至暗处,一个监控死角。
南栀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苍白的小脸显露出从未有过的慌乱。
她强迫着自己去睁开眼睛,强迫着自己去面对。
在睁眼的一刻,她现,面前站着的不止赵德贵一人。
何翠莲,赵宇轩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