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走吧。”崔沫心里也焦急,但有些事不能让沈皓云掺和的,他若出现在崔母面前,事情恐怕只会更混乱。
然而屋里又又来尖叫声。
沈皓云不是麻木不仁,岂会当听不见?假如屋内发生意外或者惨剧,他们在门口多犹豫一秒钟都是造孽。
“进去!”沈皓云喝道,人上前要推门。
崔沫也抵不住对崔母和pandora的担忧,投降了,转身开门冲进屋里。
推开崔母的房门,崔母衣服是穿好了,手里却抡着椅子要砸pandora。
pandora跌坐在地上,额头不知什么时候磕哪了在哗哗淌血。
崔沫拦住崔母要夺走她手中的椅子。
“loser,杀了你!”崔母满目仇恨,看到谁就砸谁,无差别攻击,椅子照着女儿扔过去。
沈皓云一步挡到崔沫面前,椅子直直地砸到他后背上。
崔母不罢休,也不知累,要去抡其它武器。
趁这空档,崔沫和沈皓云把她按回床上,她不服,拼命地叫喊挣扎。
pandora也过来了,手里拿着一管针筒,嘴上说:“别怪我,是你逼我的。”
接着针筒往崔母身上扎。
沈皓云眼利,一手把针筒给扣住了,“你给她打什么?”他厉声问。
“镇定剂!”pandora同样厉声道,“我以前是注册护士!”
沈皓云:“……”
他看向崔沫,崔沫看着崔母红了眼。
沈皓云头一回见grace红眼,她比他更心疼崔母更清楚状况,却没有反对pandora的意思。
扣住针筒的手松开了,pandora照着崔母扎下去,没一会,癫狂的崔母像慢慢漏气的气球,渐渐地平伏了。
战斗结束,屋里终于安静了,房间一片凌乱。
pandora累瘫在地上,随手拿个东西捂住额头止血。
崔沫也回过神了,听见沈皓云问:“到底什么情况?”
崔沫拿眼看他,他有脸问?
她站了起来,蛮横地拉着沈皓云往外走,走到街上了,甩开他,指骂:“都怪你!”
沈皓云不安地追问:“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找他?”崔沫喝斥,“你为什么要提他!”
是她在崔母前面提了不该提的人,严格来说这事怪她不怪沈皓云。
但她就是要怪他,怪他先挑起事瘾,怪他惹她心烦意乱说错话,不怪他的话她难受。
沈皓云顿了顿才明白“他”是指谁,“我是因为……”他想解释。
“不关你的事你为什么管!”崔沫不听他的,“自作主张自以为是,你觉得自己在行善积德当和事佬?我呸!”
她很激动,原本红了的双眼泛着泪光,是气的还是难过的,她也不知道。
她骂人的样子就是grace,又凶又狠,但grace没跟他哭过啊。沈皓云第一次见她落泪,无措了,走上前想抱住她安抚,崔沫一把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