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简欢看到金茗便觉得不妙,记起自己和金茗还是一个宿舍楼的,只是越发觉得心里拨凉,恨不得离边伯贤三米远,但边伯贤按着她的胯骨,她跑不掉。
“不是说了不准吓她吗?”边伯贤盯着金茗,他还是笑着,但眼部平直的线条无端凌厉,眼珠子黑得奇异,“不听话啊,儿子。”
简欢看不到边伯贤的眼睛,不然她一定会跟之前一样吓得小心脏乱跳,什么是凶,什么是冷,什么才是笑里藏刀,这人正在演绎。
她以为边伯贤只是和金茗插科打诨,只是金茗沉默得有些久。
“知道了。”
她听到金茗半晌后匆匆道了一句,竟然拖着她那长柄雨伞转身离开了。
金茗走得快,手里紧紧攥着伞柄,她的走姿有些僵硬,像是想跑但又犟着偏要走,上半身前倾着是脑子说想逃,下半身走不动是脑子说你不准走得这么没尊严。
一定是边伯贤把金茗吓跑了,因为什么呢,因为金茗凶了自己。简欢是反应迟钝,但不至于蠢,她的想法逐渐有些荒诞。真的好像狗,狗的领地意识特别强。
自己,自己就像是被边伯贤用气味标记过的所属物一样,别人碰都碰不得。
他的手还搂着她的腰,说实话也不是什么腰,她穿的多没有了腰,但边伯贤还是兴味十足地用修长的手指勾来划去,有些微痒,那轨迹是在画着——简欢脸上发烫,她哪儿遇上过这样调情的——画的是爱心。
“走神了?”边伯贤不轻不重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歪头一笑,眼皮一压,眼尾一挑,眼神一勾,明明是最无害的脸,偏偏最是万种风情。
“怎么,”他低声诱着,“欢欢是在想和哥哥出去玩什么吗?”
他勾她。
他又勾她。
简欢心脏快跳出胸膛,那心跳声剧烈得她想拨打120。
眼前人一定是疯狗成了精,疯而妖,身段百般好,勾人销魂的事儿样样精通,勾她成了饿狼猛虎。
简欢头晕目眩,当真是色令智昏。
她上辈子一定是个肉包子,上辈子他没吃着,这辈子被他追着啃。
要让边伯贤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一定会笑,还会纠正,她才不是什么流油的肉包,她是又香又甜、又白又胖的奶黄包,小兔子形状的。
吃了不顶饱,但叼在嘴里,舔一下舔一下,满口甜。
简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边伯贤下了楼梯的,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什么时候被边伯贤包在手心里的,勾了魂,迷了心智,像老鼠跟着吹笛人走。
黑色伞面遮住了边伯贤瞥向简欢那深而贪的眼神。
他得逞了。
此时,要是明晖在,一定送他亲爱的发小一句“称赞”:您真他妈狗。
而晏惟会对她亲爱的表哥送上一句:你真他妈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