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叶也?跪在不远处,和陆云缨只距离一米左右。
“你说,婧婉容当天为何会突然?去?御花园?那大冷的天,总不会是临时起意吧。”
“奴婢,奴婢。。。。。。”
身为在宫中呆了?多年的老人,雨叶如何不懂太后这?是想将脏水泼到她家主子身上。
主子和贴身宫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更何况这?段时间陆云缨对她不薄,雨叶咬咬牙道?:
“是奴婢的错。”
“奴婢见自?太和殿回来?,主子便一直闷在房间里,担心?时间长了?对主子身体不好,就?劝她出去?走走,也?没?顾忌到天冷会让主子受寒,哪里就?知道?会遇上这?般事情?。”
她这?话就?直接打破太后质疑婧婉容那天为什么会去?御花园的问题,显得陆云缨更加清白起来?,毕竟她是听了?大宫女的劝,这?才出门走动的。
闻言陆云缨手指动了?动,到底没?有开口说什么。
她不太懂,明明之前都好端端的,皇帝、太后有志一同?的将她忽略了?过去?,现在太后却突然?找上门来?,是新?发现了?什么证据,还是说出现了?什么事情?逼的太后不得不给杨贵人找个替罪羊?
应该是后者,陆云缨很快得出答案。
若是前者,哪怕有一丝和她有关的蛛丝马迹,她就?不可能跪在这?里被太后问话了?,而是直接被投入邢监司。
所以太后现在这?是想从她们身上找突破口?
明白这?点,陆云缨放松许多,那么跟着她过来?的是雨叶而不是雨朵就?是件好事了?,雨叶谨慎,轻易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才刚刚这?样想呢,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哼,你们主仆倒是会相互包庇,哀家看?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来?人,给哀家把这?个宫女拖出去?,狠狠的打,哀家倒是要看?看?她的嘴有多硬!。”
话音刚落,那些太监便行动起来?,将雨叶拖了?出去?。
陆云缨豁然?抬头,她放松的太早了?。这?里是古代,面前的人是太后,就?算没?有证据,她也?能制造证据。
既然?是诬陷,那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嗯?婧婉容这?是有话要说?”
太后察觉到陆云缨的动作?,慢悠悠开口,她当然?能悠闲。
虽然?一开始碰壁,但?她身份高高在上,又有的是时间和功夫和她们耗着,她能耗着,听到外面板子打在雨叶身上的闷响,陆云缨清楚她不能耗着。
“太后这?是何意?难道?要屈打成招?”
陆云缨当然?会虚与委蛇,但?问题是这?个情?况太后压根没?给她虚与委蛇的机会。
“哀家只是合理推测,你难道?不可疑吗?”
“据哀家所知,当时你与珍妃隔着一段距离,若不是事先得知她会摔倒,又怎么能先其他人一步将她扶住?”
“要知道?当时珍妃身边的宫女太监可不少。”
“嫔妾何必要撒谎,嫔妾若真有害珍妃娘娘和她腹中龙嗣的心?思,木板桥断裂时,只要嫔妾不扶那一把,珍妃娘娘早已不查摔倒,又何至于有后来?的事情?。”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无非是珍妃被杨贵人推倒。
“况且后续嫔妾差点溺死湖中也?是事实,若嫔妾是幕后真凶,没?必要将自?己也?搭进去?不是吗?”
“哼,世上意外那么多,总有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也?不奇怪。”
辩解无用。
事实也?无用。
陆云缨自?认为不是岳飞那般伟大高尚的英雄人物,此刻倒也?和人家殊途同?归,有个了?“莫须有”的罪名,一时之间心?绪起伏,小腹也?跟着微微酸软,有些钝痛。
可既然?都已经撕破脸了?,那便也?没?什么好委婉的。
“如今太后已经下了?定论嫔妾是幕后真凶,谋划了?一切因为意外甚至将自?己也?搭进去?,那么在此嫔妾是不是也?可以推断呢?”
陆云缨忽然?抬头,笑了?:
“推断这?一切都是杨贵人处心?积虑所为。”
“你大胆!”
“嫔妾入宫后,从未逛过园子,第一次逛园子便遇到了?杨贵人过来?搭话,这?算不算杨贵人故意守株待兔?”
“好巧不巧的,后续还遇到了?珍妃娘娘,一见面杨贵人对珍妃娘娘言辞间便颇有些不客气,这?算不算杨贵人早有预料?因为珍妃娘娘马上便会遭遇不幸,身为幕后之人她当然?可以得意洋洋,以主使者的身份高高在上的俯视即将要被她谋害的人。”
“还有,推倒珍妃娘娘后杨贵人便大呼自?己是冤枉的,而事实就?是她做的,她这?样只是为了?洗脱罪名!”
“如何,嫔妾这?推断,岂不是更合道?理?哦,嫔妾还有证人,当时有人看?到杨贵人动手了?。”
太后登上高位已经数十年,何曾被人如此顶撞过,听完陆云缨的话,重重的拍了?一下茶几,大呵一声?:
“你放肆。”
陆云缨此刻还有闲心?觉得可笑。
这?位太后娘娘也?就?只会这?一句了?,若是她来?,肯定有很多能说。况且估计也?就?只能爽这?一次了?,那还不抓紧爽了?再说。
什么?皇帝救她?
陆云缨不是没?有抱着这?个希望的,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且不说雨叶也?来?了?剩下的雨朵和小李子能不能主动向陛下求救,就?是他来?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