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石笑了笑,“你前面带路就可以了,我可以走。”
魏昭迟再次去拉他手腕,“外面有些黑。”
齐石往外看了一眼,确实黑,大晚上的能不黑么?
“哈,那什么,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也不太好,”齐石挣了挣,没挣脱,“再说救人要紧,再拖下去也不好。”
魏昭迟看了看他,最终松开了手。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齐石也没问去哪里去看什么,只是沉默着。路上也不算很黑,有星星,来到繁华的地段街道两旁也都挂着灯笼。
齐石刚开始还目不斜视紧张的汗毛倒立,好在魏昭迟有意无意的放慢脚步,总是挨着他走,到了繁华地段齐石也稍稍松了口气。
两人来到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直接上了二楼,在一间客房门口停下。
门口的守卫看到魏昭迟,连忙打开门恭敬的放了他们进去。
屋内一个蓄着胡须的中年人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旁边的燕语芩哭的梨花带雨。
“昭迟哥哥……”燕语芩看到两人进来,立马站起来一把扑到魏昭迟的怀里。
齐石转过脸看着床上的人。
魏昭迟拍了拍燕语芩,把她从怀里拉出来,“他受了伤,为了安全起见,只能请你过来。”
齐石点点头,床上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鸿胪寺卿来南方巡查,说是巡查倒不如说是查找半年前一桩大案的真相。
据说半年前朝廷上出了几件大事,其中一件就是四皇子在去任命镇南王的途中,被反贼截杀了,皇上一怒之下派人彻查此事,并派兵南下,师出有名,一举剿灭的反贼,肃清了国纲。
不过这都是朝廷的事儿,作为小老百姓的齐石并不感兴趣,生活在这样一个远离皇权和叛乱中心的小地方,并没有受到什么波及。
齐石
齐石拿出工具,开始检查伤口,“只是胳膊上被划了一口,应该是暗器所伤,暗器有毒。”
“严重么?呜呜……我爹……有解药吗?”燕语芩哭的十分伤心,双手紧紧的绞着手帕,眼睛都哭肿了。
齐石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小瓷瓶,这是当年他爹配的万能解毒药,剩余的不多,还是齐石偷偷藏起来的,不到万不得已从不使用。
齐修荀一辈子都在悔恨当个医者却不能医救自己的孩子,所以怎么样都不让齐石学医。
这也是为什么生在医学世家的他,只会治疗些小灾小病,就这还是他偷师加爹娘去世后自己又慢慢自学的。
“实在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毒,”齐石有些惭愧的说道,“这有一瓶药,暂时能保住他的性命,但要彻底的解毒,还需要去大点的地方找好的大夫。”
大点的地方,不言而喻就是指京城。
“怎么会?你不是大夫么?昭迟哥哥说你很厉害,你怎么会治……”
“语芩!”魏昭迟严厉的打断她,声音十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