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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舟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陈让乘胜追击:“听话,宝宝。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会害你。”
最终他们还是和好了,但陈让的态度始终像跟刺一样扎在陆安舟的心底,时不时的膈应他一下。
陆安舟过不去自己心底的那个坎,一直到放寒假,他都没有去见陈让,也没有答应他出去开房的要求。
陈让为了哄他,不得已只能在回程的路上,当着陆安舟的面,把他们恋爱的事告诉了原身陆洵。
陆安舟以为他终于愿意把自己介绍给别人,就是不再瞧不起他的意思了,欢欢喜喜地继续委身在陈让身下,做他不能宣之于口的爱人。
寒假结束,他们返校的过程中,陆安舟又想起那两双一模一样的鞋:“陈让,你把鞋还给人家女生了吗?”
陈让动作一顿:“哪有收了礼物还回去的道理?我再买个价格相同的送给她不就行了。”
陆安舟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也没多说。
这之后不久,陆安舟从实验室出来,忽然接到陈让电话,说他想尝尝小吃街新开的那家火锅。
向来是他说什么,陆安舟就迁就他什么,这次也不例外。
——此时陆安舟还不知道自己一脚踏进了什么样的鬼门关。
当晚小吃街混进几个即将要被遣返的外国留学生。
他们因为被遣返导致怀恨在心,揣了几把刀要报复社会,正好被刚吃完火锅出来的陆安舟和陈让碰见了。
陆安舟拉着陈让要绕路,陈让却不小心被四散逃跑的人撞倒了。
混乱中陆安舟只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另一只手甩开了他,陈让的声音好像离得很远:“陆安舟,快跑!”
陆安舟仓皇间停下脚步:“陈让!陈让!”
下一秒,他只听到陈让惊恐的大叫:“陆安舟!”随即身后出现一只手,把他狠狠地往前一推。
前方恰好是雪白的刀尖。
陆安舟甚至没来得及再回头看一眼陈让,就迅速地陷入黑暗中。
陆洵从陆安舟的视角抽离出来,好半天没能平复心情。
根据陆安舟的记忆和陈让含糊不清的态度,不难猜出真相。
推陆安舟的那只手就是陈让。
陈让杀了他。
陆洵从心底泛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愤,甚至还伴有生理性地恶心。
陆安舟死之前的恐惧隔着时空和日夜传递给了他……还有他体内的原身。
原身有一种想要操控着陆洵起来把熟睡的陈让打一顿的冲动。
陆洵翻身,趴在床上,盯着渐渐亮起来的天,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系统终于受不了了:“你说点什么啊,这么沉默我害怕。”
陆洵说:“把剩下的全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