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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翎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别太爱我了,洵哥。”
“没办法,”陆洵把脸埋在他怀里,说:“你别强人所难。”
骆翎就是笑,笑完在他身上留下好多牙印。
后来客厅上那幅老画还是被摘下来了,骆翎亲手摘的。
但换上去的不是买来的画,是他自己新画的一副,上面有两个人,很亲密无间地站在一起,其中陆洵的脸很清晰,至少是别人可以一眼就认出来的程度。
但另一个人的面目有些模糊,陆洵看了几眼,问:“怎么把你自己画成这样?”
骆翎解释的含含糊糊:“哎呀水平没到能画出完美自画像的水准,以后再说吧。”
买来的那幅画被他放在了储物间落灰,没再拿出来过。
后来陆洵断断续续地听说他和那位新锐画家有了交集,但没过多久,又听说两人在画展上闹翻了脸,以后不会再来往了。
陆洵当时没多想,骆翎回来也并没有表现出不开心。
现在想想,他小时候明明不是那样的性格,长大之后是怎么变得有些……冷漠了?
一旦他的喜欢深入一点,对对方多了解一分,变得不那么纯粹,骆翎很快就会抽身。
陆洵想,可能这就是感情洁癖,他的世界不再存在最喜欢和第二喜欢。
更大程度上应该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这样看,他喜欢自己这件事,真的坚持了很久。
陆洵不由苦笑,自我安慰罢了。
中午的时候,护工送了病号饭过来。
骆翎没吃两口,就说饱了,神情恹恹的说想睡觉。
陆洵哄着他抽了两管血送去检查,他好像已经习惯了,扎针的时候眼都不眨地看着针头戳进他的皮肤,在瓷白的手臂上留下青紫色的印记。
陆洵心疼地摸摸他的手臂,奖励他吃了一颗糖。
骆翎对糖并不热衷,咔咔两下咬碎后,他转了转眼睛:“陆医生,其实抽血很疼的。”
陆洵捂上他的眼睛,不让他说话:“睡觉。”
“我在睡啊,”骆翎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在陆洵手心里蹭了好几下,“陆医生,为什么每天都在抽血,但是我一直都不好呢?”
陆洵一顿:“很快就会好了。”
骆翎笑出小虎牙:“我那天听到了你们说话了,要做手术才能好,但是爸爸不同意。”
陆洵说:“没有的事,他是担心你。”
“我当然知道!”骆翎把他的手拉下来,“我只是在说,我很害怕,陆医生。”
陆洵问:“那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