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渊呼吸渐重,修长的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目光沉沉凝着她,好半响,从喉骨里滚出来的嗓音暗哑低沉:“瑶瑶!”
内心仿若烈火灼原,大火焚毁过后,只剩下满目疮痍的荒凉和仅存的本心,男人的薄唇重重压在她水润饱满的红唇上,碾磨啃噬。
“唔~”楚瑶摸了摸眼前人拼命晃动的模糊俊脸,叫另一个人的名字:“舟舟,曲维舟!”
心里有根紧绷的弦突然断开,排山倒海的浪潮将他淹没吞噬,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战栗。
浑身的血液裹挟着流火,在身体里不受控制疯狂乱窜,他引以为傲的自持力被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欲念摧毁的一干二净。
顾尘渊将人打横抱起,起身大步进了卧房
一夜宿醉。
一晌贪欢。
醒来时,男人一身黑色西装长裤,白色衬衣,清冷矜贵t的靠着床尾的梳妆台,正慢条斯理的扣着水晶纽扣:“大小姐,我这个临时替代品,您用的还真趁手啊!”
顾尘渊语气不阴不阳,那张平日里清冷禁欲的绝俊面孔挂满了自嘲,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楚瑶头痛欲裂,身上的每根骨头都仿佛被拆卸了再重组。
她艰难的撑着手臂坐起来,稍微动一下,便牵扯到伤口的每根痛觉神经,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顾尘渊衬衣的领口敞开着,冷白的肌肤上伤痕累累。
全是女人指甲留下的抓痕和排列整齐的齿印。
都是成年男女,就算没经历过,楚瑶也明白她和顾尘渊之间发生过什么。
眼前巨大的冲击力以及昨天的画面涌入脑海,断断续续的片段零零碎碎,如电影画面从眼前飘过
楚瑶傻眼了!
脑海里一片空白!
晨曦透过落地的白色薄纱帘洒进卧室,顾尘渊那张清冷禁欲却又气质出尘的面孔半落在阴影里,仿佛被光线切割出明暗分明的两面。
宝蓝色衬衣的宝石纽扣被他修长白皙的指一粒粒的扣上,颈脖处和胸口处暧昧的痕迹被质地精良的缎面布料遮挡的严严实实。
男人整套动作都仿佛逐帧放慢的电影镜头,优雅出尘的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跟卧房里靡丽秽乱的场景格格不入。
见楚瑶迟迟没有反应,顾尘渊忍不住提醒:“大小姐!”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嘛?”
说什么?
说她酒后乱性?
楚瑶坐着实在难受,她曲起膝盖,被褥从颈脖处滑落到肩膀的位置,露出雪白肌肤上斑驳的吻痕。
顾尘渊目光浅浅扫过,眸色暗沉,呼吸微窒。
他不动声色的转开脸,只盯着她似懊恼又似悔恨的神情,薄唇紧抿。
楚瑶咬着唇将脸埋在被膝盖曲起来的被褥里,好半天后才猛地抬头看他:“怎么会这样?”
一出声,楚瑶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的厉害,喉咙也仿佛有利刺刮过,又干又涩,火烧火燎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