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秀折腿从?沙滩椅上起来,“之前总看到李铮出入你的房间,所以,我猜你喜欢。”
听到熟悉的名字,黎砚知面上活泛起来,露出一种类似挑衅一样的神色,“你就没有想过阻止我吗?为了李静优,如果你劝我,也许我会对他手下留情?。”
“我和你不?一样,”黎秀笑了,“砚知,我从?来不?会爱屋及乌。”
所以,她爱李静优就只是爱李静优,她不?会爱李静优生下来的孩子?,也不?会爱被李静优视为希望的黎砚知。
下一秒,她又了然地?勾起眉尾,“我猜你也说?谎了,在这?一点,我们是相同的。”
“你没有你表现的那么喜欢我,你只是不?讨厌我,甚至有很多次,你对我的亲近,只是想克制对我使坏的冲动。”
包括喊的每一句妈妈,都是一次短效的脱敏治疗。
黎秀不?再清亮的眼瞳里流露出些许的怀念,“你果然和静优说?的那样,和我很像。”
她的记忆也随着回?到那个阴凉的下午,移栽着大片梧桐的福利院里,一张张紧挨着的小?床上,李静优一眼就看中墙角那个安静的孩子?。
“我喜欢她,秀秀,如果我们能有一个孩子?,我希望她可以像你。”
她随着李静优的视线看过去,是一双黑亮的眼睛,黎秀的保镖站在门?外候着,也许是那黑漆漆的制服吓到了她们,一群孩子?在大声的哭泣,可那双黑亮的眼睛却只是远远看着她们。
她甚至觉得,这个不足两岁的孩子,也在反向观察她们。
黎砚知的声音打断她的回?忆,“既然知道我忍耐着怎样的恶念和你相处,就不?应该对我说?这?样的话。”
跟着那克制着的嗓音过来的,是一双泛着冷光的眼睛,黎秀小?臂一寒,那是被瞄准的直觉。
她没闪开就被黎砚知按住肩膀,她大步扣着她将?她迅速推到泳池边上。
黎秀能感觉到自?己一半的脚面已经不?在实处,只要黎砚知稍微一推,她就会后仰着摔进泳池里。
“姥姥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长成你的样子?。”
黎秀缓缓摇了摇头,她现在全身的重量全系在黎砚知善变的手心上,可她脸上的神色却无半分慌张,“可你并没有听你姥姥的话,不?是吗?”
桩桩件件,每一次起念时的汹涌比她更盛百倍。
所过之处,尽是血色的波涛。
黎砚知瞬间偃旗息鼓。
黎秀抚了抚自?己被攥皱的领子?,体恤地?拍了拍黎砚知的背,丝毫没有怪罪她刚才置她于?险地?的行为,“周途劳顿,进去休息会吧。”
她的确累了,几乎是一夜无梦睡了十二个小?时。
然后她在天亮后的早晨,迎接了她的生日。用一种非常直观的方式,几乎她的所见之处全部放上了写有她英文名字的请柬。
岛屿上可以产生的所有消费,都因为她生日的到来而被减免。
连菜单也换了样式,背景上印满了她的名字,这?一天里,整个岛屿像是一张热朗的生日贺卡。
夜晚的日落沙滩,一棵椰树之后,黎砚知享用了黎秀送她的礼物,那个以她的名义包。养的混血。她并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只是将?为她生日晚宴准备地?那瓶VVF香槟全数倒在了达里安的身上。
“把你自?己舔干净。”
“如果舔不?干净,我就把另一瓶从?你这?里灌进去。”她的指尖毫不?留情?地?移向他□□。
达里安被黎秀挑过来的时候,黎秀并没有隐瞒他什么,她甚至十分开诚布公地?和达里安挑明,“我除了能保证你绝对不?会死,其?他什么都不?能保证。”
但他显然没想到黎砚知竟然连一点过渡时间都不?愿意给他留,就这?样直接进入正题。
见他不?动,黎砚知咧嘴一笑,“计时开始。”
她甚至没说?计时多久,达里安一下不?敢耽搁了,惊恐地?迎合着那让他战栗的指令。
黎砚知的笑声轻快,她极有风度地?挡住达里安的身体,独享他的囧态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