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柳羡之。
柳羡之一时不明白这是甚么意思。
叶攸宁了然的道:“你的意思是……你刚才看他作礼了,所以学会的?”
阿蛮使劲点头:“对对!太子哥哥……说得对!”
叶攸宁笑道:“你很聪敏,一学就会,以后放在孤身边,必然可以帮得上忙。”
“帮忙……”阿蛮傻笑:“帮太子哥哥,蛮……欢喜。”
喻隐舟“呵呵”冷笑一声,又是意义不明,似乎很是看不惯阿蛮那个蠢呆呆的模样。
叶攸宁道:“从今往后,阿蛮你便是我太子寝殿的人,要尽心尽力,为孤办事儿,可知晓了?”
阿蛮点头:“嗯嗯!听太子哥哥……话!听话!”
“好了。”喻隐舟面色阴沉,十足不耐烦的道:“你可以退下了。”
阿蛮舍不得的看着叶攸宁,眼神几乎可以拉丝儿,犹犹豫豫,似乎等着叶攸宁开口。
叶攸宁道:“你今日刚从圄犴放出,回去歇息罢,明日开始当差。”
阿蛮瞬间欢心起来,倘或头顶有耳朵,耳朵一定会竖起来。
“太子哥哥……关心阿蛮,高兴!”
喻隐舟冷笑:“太子向来是个亲和的主子,对谁都是如此,任是路边随意的一条阿猫阿狗,亦是如此,你不要会错了意。”
阿蛮不知听懂没有,还是傻呵呵的发笑,嘴里叨念:“高兴!高兴!”
喻隐舟:“……”痴子。
柳羡之带着阿蛮退出寝殿,给他安排住处。
喻隐舟等他走远,这才道:“这个阿蛮,一副甚么都不懂的样子,如不是个心智不全的痴子,便是心机深沉之辈,攸宁,你当真要留他在身边?”
叶攸宁道:“王叔放心,阿蛮便算是心机了得,但这里也是大周的王宫,再者……外面还有许多人要杀他,他留在这里,才能保全性命,阿蛮不会傻到拆掉自己避雨的屋檐。”
喻隐舟附和:“这倒也是。”
“只是……”喻隐舟蹙眉:“孤看那个阿蛮,便不顺眼。”
叶攸宁奇怪:“为何?那个阿蛮,虽不知到底何许人也,但生得皮囊,倒是极为顺眼才是,王叔为何看他不顺眼?”
喻隐舟揉了揉额角,正因着叶攸宁看他顺眼,所以喻隐舟才看他不顺眼。
叶攸宁看他越顺眼,喻隐舟便看他越不顺眼……
喻隐舟没有立刻回答,如果直接回答,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了,于是喻隐舟冠冕堂皇的道:“毕竟非我族类,孤也是担心攸宁。”
叶攸宁微笑:“多谢王叔挂怀,无妨的,攸宁自有分寸。”
阿蛮在侍卫的屋舍住下,一夜相安无事。
柳羡之一大早来伏侍叶攸宁起身洗漱。
“那个阿蛮,昨日可有动静?”叶攸宁问。
柳羡之摇头:“回禀太子,并未有甚么动静,给他安置好了屋舍,倒头便歇息了,听同屋的侍卫回禀,阿蛮一夜都未离开屋舍,连起夜也不曾。”
叶攸宁挑唇道:“安排他做侍卫,白日里孤可以看着他,夜间嘛——同屋舍的侍卫一共八人,七双眼睛盯着他,还能翻出天去?”
柳羡之难得笑了一声,道:“太子高明,太子安排他住进侍卫屋舍,可不是天然的软禁么?总是有眼目可以盯着他的。”
正说着,阿蛮便来殿中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