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的服务都按钟点来计费,加钟就是加服务时间,延长或升级服务内容。温赛飞可没给她恶补过试钟的名堂。
马霜痕:“试钟是什么?”
那道声音又笑,“果然还没知道。”
室友徐徐道来。
试钟说白了就是内测,陪酒小姐完成岗前培训之后,正式上岗前,会有专员来测试她们的服务能力是否合格。专员必须是男人,平常男客怎么玩陪酒小姐,专员就怎么玩,事后再评价质量。
试钟也是尝鲜。
今晚目睹的画面立刻浮现。
庞秋怡她们刚落座,韩弋的三个师兄便迫不及待搂进怀里,咸猪手搭上肩膀,再滑进衣领,抓啊揉啊。陪酒小姐们个个笑脸相迎,不住劝酒。
然后男人们蒙住眼,轮流摸胸识人,猜错名字的自罚三杯——酒就这么推销出去了。
这只是暖场游戏。
“听愣了?”还是那道声音。
马霜痕的脑袋砸回枕头,“当男人可真舒服。”
室友发话:“所以啊,看好你男人。”
“他敢犯错,我就枪毙他。”
马霜痕清楚自己说的是谁。
昨天那道冷静的声音叫展红云,长相清秀,个头小小,21岁,其他信息不详,很少谈论自己,连读过高中也是说漏嘴。马霜痕的人设也是高中学历,说话俏皮多于粗鄙,展红云似乎挺乐意亲近她。
展红云没谈过恋爱,说看多了水色他乡的男客,更加没有恋爱的欲|望,男人都一个叼样,她只想多存点钱。
“钱存够了有什么打算,我就想回老家结婚。”马霜痕替冯小南说,也为后续离职做好铺垫。
“存够了再说。”展红云又守口如瓶。
马霜痕又问她,刚入职时,鸡头有没有怂恿她去陪酒。
展红云:“有啊,怎么没有。只要不是条件太差,都会问愿不愿意陪酒。条件差点也没事,他们会推荐整容贷,预付工资让你先整好了,以后再慢慢还。”
马霜痕故作惊讶,“万一整失败了怎么办?”
“自认倒霉啊,整容费用还是要还。”
展红云耸耸肩,又强调一遍她才不会陪酒,只要存够钱就走。她已经来水色他乡大半年,最多坚持到过完暑假就走了。
暑假的表达有些微妙,如果打工多年远离寒暑假,一般多用月份表示时间,只有刚出校门不久才会保留这种说法。
马霜痕试探,“你还在上学吗,我感觉你应该读书挺好的样子。”